而苏清颜却动作奇快,已经自己寻来笔墨纸砚,龙飞凤舞地把注意事项都写了上去。
就在她放下方子,打算带着白玉堂‘赏赐’的厚礼,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那么一丢丢的不对劲。
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居然都是成双成对的。
而且,还都各自一分为二,整整齐齐地分开摆放。
左侧的那一份多些,其中一根簪子,格外打眼。
这是……
苏清颜拿起来细细打量,猛然回想起来,这竟然是她当初用来挑过二杀的下巴,随后嫌弃地赏给了二杀的那根簪子。
怎么会到了白玉堂的手里?
还有,那夜在赌场顶楼搜罗到和田玉镇纸,以及一根已经发黄了的小竹管。
这是……
和白玉堂第二次见面,要扎他胸口放血的那根?
耳环!
那对耳坠子,竟也还在!
苏清颜把那对耳坠子,从这一大堆的金银珠宝里扒拉了出来。
是她的,没错。
她怔了又怔,原来,那时候的东西,白玉堂都还留着。
那么,又为何非要刻意与她疏离,还总是把谢玉叫来?
难道是因为……
苏清颜脑子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白玉堂夜夜叫谢玉前来,该不会是为着她这些日子置气的事吧?
“白玉堂。”
乍然听到苏清颜直呼自己的名讳,白玉堂险些没反应过来:“嗯?”
“哪些,是我的?”苏清颜指着木架子上的两个托盘。
白玉堂想也不想地开口:“右侧。”
苏清颜强忍着笑,心里那股子气,瞬间就消没了。
合着,白玉堂不是块捂不热的冰,而是根呆木头。
刺啦!
苏清颜抬手就把方子撕了,坐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满池温水。
看着苏清颜静如白玉的小手,又看着旁边撕成两半的方子,白玉堂稍稍愣了一会,也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默了默,他忽而伸手拽过苏清颜,凑上去在那娇艳的唇边偷了个香:“小呆子。”
苏清颜都忘了乐,只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瞪着白玉堂:“我?呆子?”
“不是么?”白玉堂挑眉。
“我……”苏清颜颇为无奈地想了一会,不免轻叹:“我也不会。”
前世啊,她也只在电影里看过什么谈情说爱,而且经常只看到一半,便有紧急军情,不得不先放下。
从来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袭上苏清颜眉宇间的忧愁忽如其来,让白玉堂看得愣神。
这么个小小的人儿,怎么总是一副经历了人生百态的沧桑模样?
白玉堂抬手,轻轻抚平苏清颜微蹙着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