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戴月根本就不惧怕白祯楮,主要还是贤贵妃,野心勃勃,手段了得,实在不好对付。
早知道贤贵妃要来劝,她就不过来了,听到这对母子商讨这些,若一时行差踏错,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不过再想想,听到也没什么,就是要这般,被白祯楮视为自己人,将来在帮白玉堂筹谋这天下的时候,才能展露出她的重要性……
“月儿,你还小。”贤贵妃果然不疑有他,摇头轻叹:“说起来,你们两个都还小,许多事情还不懂,只以为这天下唾手可得。”
戴月忙恭谨起身:“月儿就是知道不简单,所以才总是向贵妃娘娘讨教,幸而娘娘从来不嫌烦。”
“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自然疼爱你。”贤贵妃温温一笑。
见状,戴月心下稍安,干脆又福身请辞:“夜已深了,月儿就先回去了,还请娘娘保重凤体,不要太劳累。”
“好,本宫记着你的孝心。”贤贵妃笑得和善。
可戴月才一走,她就沉下脸来,眼底满是戒备和算计之色。
白祯楮瞧得发愣:“母妃?”
“堤防着些,你以为,她就是个好的?”贤贵妃冷笑不止。
“那……”白祯楮更为傻眼:“那母妃为何要在她面前说未来大事?”
贤贵妃不屑挑眉:“记着,深宅大院的女子都不可小觑,更何况是在后宫看尽眼色长大的人?她,这是在为她自己谋出路呢!”
白祯楮眉心紧皱:“这……儿子不懂,还请母妃详说。”
“你啊你啊,果然是被娇宠惯了!”贤贵妃长叹一声,无奈道:“你也不想想,她悉心帮你筹谋,是为着什么?”
“自然是太子妃位!”白祯楮想也不想地就说出了口。
贤贵妃气结,好半天才从嘴里憋出话来:“你糊涂!戴月自小在宫里长大,若想攀高枝,有多少爬上龙床的机会?她那是想要嫁进摄政王府,当摄政王妃!”
“什么?”白祯楮大惊,进摄政王府?
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盯上了那个病秧子?
“皇叔有什么好,嫁他有什么前程?”
“这你可就想错了!”
贤贵妃冷哼:“她的心,是不会落在咱们这一头的,若她哪天真想嫁进皇室,那才该担心呢!”
“可……”白祯楮越发迷糊:“可母妃,咱们的打算,她都知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