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林在他们两个手底下办事,又办了多少年了?
这么多年,白祯南竟一直瞒着他,自己敛财,转过头来把他当傻子!
还可趁之机?
苏清颜若有那本事……
苏清颜自然是有那本事的!
白玉堂更是有那本事!
可从前他总觉得两兄弟,其力断金,纵然宫门深似海,人心不可图,可他们心向一致,待他上位,难道不会给白祯南足够的富贵吗?
白祯南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瞒着他,藏着掖着开酒坊!
保不齐,连赌场里头,也有他的一份?
“本宫倒是要问问你。”白祯楮忽然严肃起来:“本宫次次来赌场,瞧着这里赌客不少,人声鼎沸,可你却总是说赌场收支不稳,除了近几年来,近几年来,几乎没有进项!”
“便是有,甚至都比不过,外头一间平平常常的铺子!一月只有七八百两!”
白祯楮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一直以来的疑虑,忽然间串联起来,似乎一切,终于都解释的通了!
“三皇弟,这里头该没有你什么事吧?还是说,数月前,每夜几乎都有刺客拦路抢劫,也是你的手笔?”
话一说出来,白祯楮自己都觉得,事实绝对就是这样。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而白祯南拿到了那些银子,又做了什么?养了私兵?还是笼络了朝中大臣?
白祯楮越发怒不可遏。
白祯南眼瞧着解释不通,干脆也不解释了,起身冷笑:“酒坊确实是臣弟所为,毕竟臣弟贪财!”
“可赌场?太子殿下该不会觉得,臣弟能自己找人过来劫了自己?”
想起之前的那段时日,明明该到手几千两银子,却都被一群神秘人士截了去。
让他给东宫一个交代,他只有自己忍着,硬生生没了财路!
这段时间,赌场倒是确实已经收支不稳,可能也是因为白祯楮自己,需要银子的时候,不由分说从赌场拿,久而久之的,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大窟窿。
如今赌场为了补足那个窟窿,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银子,能送去东宫!
可偏偏这么简单的道理,白祯楮身为太子,却不明白。
也是,白祯楮一个当太子的,一直就瞧不出来他的野心。
连酒坊是他的牌面,这么简单的事,都猜想不到!
皇家若落入他的手里,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你……”
白祯楮已经气得脸色发白。
他没想到,白祯南在退去伪装之后,居然是这么不羁的一个角色。
言语神色狂妄不屑,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白祯南只是深知白祯楮的个性,一旦起了疑心,那么之后不管如何弥补,都会被白祯楮想方设法地防备,甚至欲除之而后快。
既然如此,反正脸皮已经彻底撕破了,还有什么好再装的?
况且不论酒坊还是赌场,都是不能见人之事,即便白祯楮对他有异心,也无法对旁人言说。
这样一来,便只是他们两个人内斗之争。
在外的时候,他依旧可以当他顽劣不堪,上不得台面的三皇子。
只白祯楮一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实在没什么好在意的。
“太子殿下似乎累了,还是早些回宫吧。”白祯南放肆不已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