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比珍珠还真。
“你!”白祯楮却是慌了,指着白祯南结巴了半天,才愤怒追问:“可他们确实是这般说的,就算你拼死抵赖,人证物证具在,父皇自当会秉公处置!”
这两兄弟,是一个比一个激动。
尤其是白祯南,每看到白祯楮激动质问,他便比白祯楮更激动一分,不多不少,拿捏地恰到好处。
“二哥!我是你亲弟弟,难道多年来的兄弟之情,还不足以让你看清我的为人吗!?”白祯南‘急’得红了眼眶:“难道你就没想过,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离间?”
白祯楮当场冷笑:“挑拨离间?挑拨谁?离间谁?难道你我之间,事到如今,还需要旁人来离间??”
“二哥啊!”白祯南激愤不已:“当初你与我反目,我便与你说了,你是储君,树敌不少,你我突发嫌隙,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可你不信,处处针对我,为难我!我为自保才不得不反击!如今你拿到这样所谓的状纸,就真要置我于死地了?真要绝了你我之间,多年来的兄弟情义了吗!?”
“你!”
白祯楮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定地看着白祯南,明知道白祯南是在信口胡诌,却愣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苏清颜默默翻了个白眼。
早说了吧,这厮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都到了这一步,还能被白祯南反踩一脚……
诶!
幸好她有远见,果断拒绝和白祯楮联手对付白祯南,要不然,现在憋屈的人,不就是她了?
可白祯楮难得聪明了一回,竟还转身指着苏清颜:“那么灵韵郡主呢?她说的话,也能有假吗?莫非,你还想说是她栽赃陷害,她挑拨离间!?”
苏清颜:“……”
本姑娘这次好心,白白送了你一个良机,你自己无能就算了,倒是别坑我啊!
白祯南回过头来,阴寒地瞥了苏清颜一眼,只垂着头,愤怒冷哼:“如今的北夏王朝,谁人不知道灵韵郡主承袭家风,颇具当年先苏候之风采,不仅才德兼备,更是良善为民!”
苏清颜:“……”
这种时候,抓着本姑娘一顿夸,莫非本姑娘就会放过你?
白祯楮也是愣着的:“那……”
“那定然就是有人,拿灵韵郡主当枪使了!”白祯南奋力道:“正是因为旁人知晓郡主脾性,知道她看不惯人间疾苦,才特意把她引去那地方,让她察觉这一切!”
“是啊,她察觉了,她更是知道,破山峡谷惨案,幕后主使就是你!”白祯楮更怒:“是你白祯南!皇家的三皇子!”
白祯南愈发的痛心疾首,甚至悲愤不已地用拳头锤地:“二哥啊!我未曾见过守卫,可这些守卫,却能谎称是我的人啊!”
“你……”
白祯楮彻底凌乱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碰见,像白祯南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白祯南还在继续:“便是他们没有受人指使,可命令他们做下此等恶事之人,就不能血口翻张地胡说,说幕后主子是我吗?”
说到这里,白祯南那神色,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跪着爬到白玉鹏脚边,紧紧拽着白玉鹏的裤腿,悲悲戚戚地哭诉着……
“父皇,父皇!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儿臣是您一手养大的,虽没什么出息,可品性如何,父皇您是知道的!”
“像是戕害孩童,这般伤天害理之事,那人既然敢做,自然就料到有朝一日,定会东窗事发!”
“那人能找到破山峡谷那些的地方,莫非就料不到事发的那一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