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阴晴不定的,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有什么心理阴影呢,还是……
人格分裂??
不至于吧!
苏清颜一边打量着白玉堂,一边胡思乱想,连桌上雕刻着水云纹的木匣子都没注意到。
而看到苏清颜这表情,白玉堂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之前没怎样的时候,叫嚣地最厉害的是她。
如今更进一步了,呆呆傻傻的还是她……
也罢!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挑的媳妇儿,就是把自己气死,也不能退了!
“嗯?钟离怎么跪在外面?”苏清颜忽而注意到了屋外跪着的身影:“犯什么事了?”
话才问出口,她就看见了桌上的水云令和木匣子,顿时眼前一亮:“你去水云居了?”
想想,按照白玉堂的习性,应该也不会亲自去,便问:“让钟离去的?”
这眼珠子一转,苏清颜就明白过来了。
水云居那边的人,连她都还没有彻底收服气。
白玉堂的性子,也不会等着她醒来了,再让她去跑一趟,大概率是要以他自己的名义去的。
水云居那边,平时都还好,可一旦涉及到什么吩咐不吩咐,谁才是主子这样的事情,就会变得十足严肃和冷漠。
想必,是钟离过去,吃了一通排头,心里不服气,回来说了什么,就被白玉堂给惩罚了吧?
“你跟他计较什么呀?”苏清颜尝了尝小菜,似乎是换了手艺,清爽多了:“水云居这么多年的底蕴,从前是跟着任家的,后来到我母亲手里,又去了我舅舅手里,到我这儿,还没两个月呢!”
白玉堂瞟了苏清颜一眼,怎的,还没过门,就开始当夫人了?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情倒是越好。
苏清颜能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他开心。
如果苏清颜乐意掌着当家主母的权势,他也爱!
“嗯。”白玉堂低低地应了一声,等着苏清颜说下文。
苏清颜满脸认真:“水云居待我客气,是因为我母亲是任家的人,你让钟离去,他们会服气才怪呢,肯定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委屈的倒是钟离!”
门外,钟离本来刻意封了五识,不敢去听。
想着也差不多了……
没想到这一放松,就听到了苏清颜在为自己说话。
垂头一向,自己赌气,也是因为水云居的管事,不待见王爷!
可苏清颜对待王爷,还是关怀的。
“那你说,该如何?”白玉堂忍着笑意,和苏清颜一起喝粥,表面上淡淡地问着。
听到这话,苏清颜倒是认真起来了。
她放下筷子,正经八百地盯着白玉堂:“你我都不是庸才,我的人若不服你,是因为他们背后还有任氏一族和鬼极殿,他们担心你若插手,是别有所图,反过来也一样,你的人听你的命令,对我忠心,是因为有你弹压,可说到底,收服人心嘛……在一个‘服’字,不在于‘收’啊!”
“所以?”白玉堂挑眉。
“日久见人心呀我的摄政王!”苏清颜摇摇头:“钟离一时不忿也是为你,本心却是不坏的,就像水云居那边,固然也是一样,何不撒开手去,让他们自己去调停?你我若插手,恐失了方正,反倒让手底下的人吃心,何苦呢?”
门外,钟离暗叹了一声。
他敬服苏清颜的才干和魄力,如今倒也生出了几分感恩。
只是,就算有苏清颜帮他说话,这顿罚,恐怕也免不掉了。
谁知道,白玉堂的声音紧跟着传来:“那便听你的,不罚了。”
钟离一愣,不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