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你闲。”
白祯南笑得更愉悦了:“眼瞧着年关近在眼前,这样忙,还能过个好年吗?”
“三皇子能过个好年吗?”苏清颜挑眉反问。
闻言,白祯南轻叹了一声:“这年能不能过得好,还不是得看灵韵郡主,肯不定让本皇子好好过?”
“这么说,本姑娘倒是已经掌握你的生杀大权了?”苏清颜眯眼盯着白祯南。
“难道不是吗?”白祯南笑问了一声,不等苏清颜说话,又看了看身边的禁军,冲着苏清颜拱了拱手:“灵韵郡主之才,人人倾慕,本皇子也不敢免俗,因而特地酿了几壶好久,只盼在除夕之夜,能同郡主一道,喝酒谈天,赏一赏这人家烟花盛景啊!”
苏清颜不置可否,末了,又出声了:“白祯南。”
白祯南回过身来,神采奕奕地看着苏清颜。
脸上没有分毫方才在御前,那等谦卑、委屈,又不甘的神色,反倒是眉尾眼梢之间,都充斥着获得胜利的丝丝得意。
“灵韵郡主还有话说?”
“是有那么一两句。”苏清颜低低一笑,晃眼间,眼底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你不蠢,应当明白,你能筹谋到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多亏了你多年隐忍,而你却招惹了本姑娘……这一步棋,只怕要让你阴沟里翻船呐!”
白祯南瞳孔一缩,慢慢的,还是笑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这输输赢赢的事,谁说得准呢?”
“呵。”
苏清颜冷笑,调转马头,带着二杀和君雁直奔摄政王府的方向。
看到这一幕,白祯南心里有些不爽。
明明就是个聪明女子,怎么一颗心就都扑在了白玉堂的身上?
她就那么确定,白玉堂是能带着她,走上世间女子身份最为高贵地位的人吗?
摄政王……
当初天下无可匹敌之时,就只是摄政王。
现在已经大不如前,连身子都时好时坏,还能称王称帝?
苏清颜,你这目光,实在短浅!
这边,二杀却忧心忡忡:“姑娘,看白祯南那德行,似乎很是得意?”
“凭一己之力,让我这样头疼,甚至不得不去找白玉堂当救兵,他能不得意吗?”苏清颜冷笑不已。
二杀无奈:“白祯南是皇子,他的野心,咱们也算摸到一点了,事关千秋万代,找摄政王也是应当的!更何况,姑娘你和摄政王也有情,什么事,也本该共同面对才是!”
“共同面对?”苏清颜吸了吸鼻子:“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姑娘,您觉得是吗?”二杀都被逗笑了:“偶尔兄弟们谈论起来,虽说都是说笑一场,但是姑娘,你和摄政王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各自碰见了事,各自忙活,直到你们都觉得,对方需要自己出手的时候,才会出手……”
“可是姑娘,平头百姓家的夫妻,都是要力气使在一处,才能过好日子的!你和摄政王各自的实力都很强大,虽说互相倚仗,平时也多有帮扶,可若你们能合力对外,胜算不就更大了?”
这些话,其实二杀早就想说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忍不住感叹苏清颜的优秀和独立。
可是太过独立,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摄政王呢,也是独立自主惯了的,还从不近女色的,对于儿女情长,简直就是个愣头青!
这两个,都是愣头青!
可实际上也不想想,若是苏清颜和白玉堂早早商议,早早地把各自的盘算搬上台面,合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