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低头,不知该如何应答。
苏清颜低笑出声:“那,是谁给你的胆子,知情不报?”
“嚯!好大的官威啊!”鹅黄少女不屑地冷嘲热讽。
噗嗤!
一杀已经出剑,对准鹅黄少女的左肩,快准狠!
“你……”鹅黄少女整个瘫软了下去,满脸不敢置信地怒瞪着苏清颜。
钟离眼疾手快,随手摸了一块布,揉成一团塞进少女嘴里。
反正,只要不让他们搜女人的身,那就一切好说!
苏清颜满意地挑眉,坐在了七杀刚搬来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这个管事:“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七杀就用长剑尾端,挑起了管事的下巴。
管事嘴角轻颤,他是知道,苏清颜纵情肆意,几乎是无法无天!
可他从来没想过,苏清颜居然真的有对自己人下手的时候!
且不说他。
那鹅黄少女,切切实实的,是苏清颜母家族人啊!
“姑娘你……你这般作为,将来如何跟任家交代?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管事说的第一句话,苏清颜笑了。
可是当他提及亡母的时候,苏清颜的脸色,瞬间阴寒了下去。
“所以,是因为我顾念着水云居是我母亲的嫁妆,你们,都是她的陪嫁,待你们太客气了,才纵地你们,认为可以左右我的事了,是不是?”
管事一僵:“并非是我们要轻慢姑娘,实在是姑娘行事太过大胆,若不……”
话没说完,他便看到了苏清颜寒如冰刀的目光,也不知为何,瞬息就哽住了喉咙,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苏清颜冷笑:“自今日起,水云居歇业自省,什么时候反省完了,去我府里跪着回话,就什么时候再开业吧。”
“姑娘!”管事瞪大眼睛,再也顾不上那许多:“水云居何其重要,你怎能如此胡来?他国探子来京,便是任家来人,也是来帮你的!若是水云居骤然停业,你让他们如何接洽联络?岂不是要暴露行踪,遭遇危险吗!?”
“哦。”苏清颜笑了:“原来这水云居,表面交到我手上,实则还是任家的?”
听见苏清颜这般说,管事只是在发怔,有些不明白苏清颜话里的意思。
便是向着任家……
任家,不也是苏清颜的族人?
怎么就向不得了?
“可你忘了,我并不是任家的。”苏清颜冷嗤。
管事张口,还想再说,苏清颜面色一冷,高喝出声:“再多话,就滚去我爹娘的衣冠冢前守灵三年吧!”
一杀拧眉:“你这掌柜,忒不懂事了,姑娘待你们已经十足仁厚,速速把账目册子都交出来,赶紧反省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苏清颜:“一杀,把水云居内所有现银全部封存带走,封闭门户,不许任何人肆意进出!”
“还有,这位姑娘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也全给我搜罗出来,一个铜板都别留,至于水云居的第四层,暂时还是让她住着吧。”
这话听得管事和鹅黄少女,都有些不明就里。
把钱带走?
然后呢?
封门?限制行动?
像是要洗劫整个水云居,却又不大像……
这时候的一杀,已经领命去了。
七杀和钟离守在苏清颜两侧,倒是不忘碰上一杯茶。
“呜呜呜……”
鹅黄少女拼命喊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过,苏清颜懒得理会。
不多时,一杀就带着厚厚一摞册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