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不好当,那父皇何苦还要当那个帝王?
至于摄政王……
他的位置,确实已经是一人之下!
可只要不是帝王,就注定名不正、言不顺!
其实父皇和摄政王,不都是相互掣肘的么?
这样说来,倒是还不如先当上皇帝再说!
起码,位置在手里,其余的都能慢慢再去筹谋!
“母妃,儿臣要继承江山!”白祯楮语气坚定:“此事,儿臣心意已决!当然儿臣明白母妃心底的担忧,可关于这些,儿臣也想好了,只要儿臣能和那位姑娘成婚,身后就有了兵器行的助力,和十三皇叔夫妇,也越发紧密相连!儿臣,愿意敬着十三皇叔,也愿意跟着他习学朝政!”
“楮儿?”贤贵妃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祯楮。
白祯楮转身,眼底渗透出无比强烈的野心:“因为儿臣自信,有了那位姑娘的辅佐,有了她背后娘家的襄助,有朝一日——或许三五年,或许十年!但儿臣,已经能够掌控北夏王朝,到那时候,十三皇叔有了孩子,也已经年老,如何还能奈何地了我?”
“好!”贤贵妃欣慰地点点头。
只要白祯楮有这个信心,那么就像是白祯楮说的那样,一定能做到!
而且,等真到了那一天,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
如白祯楮所言,这世间,谁还能奈何地了她?
“那么,第一步,把那位神秘的鹅黄姑娘,娶回东宫!”贤贵妃重重敲了一下桌子,脸上信心满满,语气更是运筹帷幄:“前些日子,你去找你皇叔讨教政务,还没怎么开始,就碰上了白祯南那档子事,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
说起这些,白祯楮也无奈:“儿臣知道,本以为能一举拿下那小子,无奈追查许久,出来认罪的倒是有了,可偏生个个都与白祯南不相干!眼看着,不日就只能放了他了!”
“这是好事!”
“母妃?”
看着贤贵妃脸上这笑容,白祯楮愈发觉得迷茫。
这,还是好事?
贤贵妃笑出声来:“傻儿子,白祯南做下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就算没有证据,难道苏清颜和摄政王就会相信,白祯南是无辜的?”
“那……”白祯楮的眼珠子转了转:“难道他们还会对白祯南出手?”
“迟早会的,恐怕也是被什么耽搁了,所以才暂且搁置吧。”贤贵妃起身,抚弄着桌上那支红梅花蕊:“我的儿,你当苏清颜是吃素的?昨儿晚上,不还在一家客栈里揪出了一群闹巫蛊的人?”
白祯楮点头:“此事,儿臣也听说了,不过是一群不知从何处混进盛京的邪门弟子!”
“你可是不长脑筋?”贤贵妃赫然转身,瞪着白祯楮:“一般的江湖小毛贼,也值得苏清颜这样大动干戈?连你十三皇叔都亲去了!”
“儿臣……”白祯楮忙低下头:“不是儿臣不愿深想,而是一大早,儿臣就遣人去问过了,那边就是这样说的呀!”
说着,他还委屈起来:“儿臣倒是估摸着,恐怕和那金朝邪术有些关联,可那边都这么回过话了,儿臣还有什么法子?”
贤贵妃顿时气结,她真是搞不明白,自己这儿子,有时看着明明天资聪颖,怎么每每到了这关键时刻,就会变得这般烂泥扶不上墙?
“你可蠢么!?”贤贵妃越想越气,当场骂出了声:“便是和金朝有关,也定然是悄悄入京的,眼下又还没闹开去!他们那样当众拿人,又岂能把对方的身份暴露出来?若传出去,岂不是白白给了金朝起兵入侵北夏的借口!?”
白祯楮这才垂下脑袋,想着,倒确实是这个道理……
贤贵妃气得甩袖:“之前你想去摄政王府讨教,也没个正当的借口,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过去虚心讨教,若能学得你皇叔的十之一二,亦或是苏清颜的半分聪颖,也算是你这辈子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