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摇摇头,前几日才给了苏清颜一套府上的钥匙,还让管家把账本交于她看,谁知道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上面。
不是很喜欢过这些家长里短的快活日子吗?
偏生又不愿打理这些……
也罢,左不过都是小事,他都给得起。
“谢玉。”苏清颜立在暖厅中央,透过明纸糊的木窗,笑看着谢玉。
谢玉嘴角一撅,颇为傲娇地掀开毡子走了进来:“你的用意我全知道了,只是也不必特意什么都不说……切!”
苏清颜好笑:“不论什么事,都是该一步一步去做的,你我皆是如此,不与你明说,皆因我自己都还只有个念头,是你太着急,没有细细想过,就急急冲了出去。”
“凡事都是你有理!”谢玉摆摆手:“你也不必给我什么台阶下了,当我不知道么?你特意不明说,是担心我凡事都倚仗着你们,却忘了自己多动动脑筋!”
听着,苏清颜垂头低笑。
就知道谢玉和她像,便是找出了许多当借口的话,也显得多余。
“以后你就直白地告诉我,说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知你好心,自然听你的!”谢玉没好气地白了苏清颜一眼:“我又不是那等不知好赖的人,还能怪你不成?”
“知道了知道了。”苏清颜看见任肖已经晃晃悠悠进了院子,只得先无奈应下,没有和谢玉过多地争论。
“她?”谢玉记得那天夜里,在水云居最顶楼的惊鸿一瞥。
而这两天下来,盛京城内外流言四起……
首先自然还是苏清颜!
什么苏清颜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摄政王也宠溺无度,连水云居也说封就封了!
而水云居遍布天下,背后的主子无比神秘!
苏清颜为人这般猖狂,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又要出什么大事……
其二,就是苏清颜又张罗着要开酒楼和酒坊,这几天便要开业了,于是众人又想着,苏清颜任性查封水云居,为的就是抢走生意,妥妥的商人作风!
这第三件,便是昨儿夜里,苏清颜和白玉堂这一对,竟从一家客栈里查出了一伙操纵巫蛊邪术之人,且当时,若他们晚到一步,恐怕整个客栈里的无辜住客,就要被那些巫蛊之术给害了!
这么看来,倒是大快人心的。
再有,也是最火爆的一件事——
兵器行背后的那位神秘姑娘,终于现身!
不仅面容姣好,而且似乎还真是苏清颜母家之人!
由此可见,从今往后,苏清颜在盛京城里,那可是要愈发的如日中天了!
这么多事下来,神神秘秘,无人敢随意招惹的水云居,看着也没那么可怕了。
再加上,水云居到底是他人势力,其主并非北夏人士——
总之,按着整个天下的说法,确实是这样。
而苏清颜有钱有势,开了自己的酒楼,那水云居气焰再大,迟早也得滚出北夏!
如此,不也是快事一件?
因此非但没有人再敢唱衰苏清颜,反倒人人称赞,甚至还隐隐传出了,得苏清颜者,得天下的言论……
要知道,上次这样被议论猜度的,还是鬼极殿!
而苏清颜母家那位神秘姑娘手中的兵器行,可是和鬼极殿有过交易的啊!
那么处在所有舆论之中的苏清颜,不是福星是什么?
也唯有谢玉才知道,苏清颜哪里是处在舆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