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将近二十来个牢房,几乎个个都呆了人。
至于地界,也远没有她所想象地那般阴暗和潮湿。
首先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光源,总之只要外面是白天,这底下便无需烛火,空气也的很流通,没有多少腥臭味。
其次,所谓的水牢,并非建造在水里的牢笼,而是牢房里面的地面,被设置成了可以疏通水源的隔板。
墙面却被巧妙地建造成了水幕,头顶也有孔,缓慢而又规律地往下滴水……
可以这么说,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里有什么可怕之处,毕竟这里的水,几乎没有杀伤力。
但是试想一下,每天都生存在,周围看似都很干燥舒适,唯有自己呆的这个小角落,永远也逃不开潮湿的地方……
无论怎么哀求,怎么暴躁,甚至是怎么视死如归……
能看到光,就总能升起希望,还怎么个视死如归法?
既然这样,那么内心深处的绝望和忧郁,就会在日复一日,和水共存的世界里不断放大!
然而,且求生无能求死不得!
苏清颜忍不住冲着白玉堂竖起一根大拇指:“这里,无需酷刑,其作用却比地宫什么的,还有白祯南以及太后,所折腾的什么毒药和毒打强多了!”
在看到苏清颜脸上那些惊奇的时候,白玉堂还挺高兴。
一听这话,他不爽了。
拿他和白祯南做比较?
发现白玉堂好像有些不愉快,苏清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顿时搂住了他的胳膊,又冲他吐了吐舌头。
几乎是瞬间,白玉堂黑了的脸色,立时又恢复如初……
“在地牢也能眉来眼去?”任肖嫌弃地看着这两个人,又不耐烦地冲着正前方努了努嘴,示意他们看前面。
苏清颜抬头,见到了浑身湿漉漉的花夜梦。
此时此刻,花夜梦也正站在粗壮的栅栏前面,直直地盯着苏清颜。
许是因为水气弥漫的牢房,花夜梦脸上浓厚的妆容,此时已经被冲洗地干干净净,露出有些婴儿肥的白嫩小脸。
还别说,怪可爱的。
另则,她头发湿漉漉的,衣衫也紧贴在自己身上,一呼气,全是冷气森森的白雾。
也怪可怜的。
“这才几天没见,就变得这么楚楚可怜了?”苏清颜笑着走上前去。
花夜梦打了个寒颤,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抖,语气也止不住地发颤:“我就知道,你们很快就会来见我。”
苏清颜眯了眯眼:“哦?”
看样子,这花夜梦知道的事情果然不少?
白玉堂捏了捏苏清颜的肩,走到一旁去,巡视其他犯人了。
见状,苏清颜有些错愕。
这个傻子,该不会觉得,自己会胡乱吃醋,所以才刻意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