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此事发生,于你们北夏而言,可以说成是耻辱,可是在我金朝,这种事可就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了!”
“七个城池,如此大事,在金朝皇城之内,怎么可能守口如瓶?”
“可怎么我从小到大,就是从未听说过此事?而且当年既然已经策反,为何不攻?为何七座城池还是隶属于北夏国土?”
她问出一连串的话,脸上已经激动地涨红一片。
苏清颜脸上的神情,却还是没多少变化。
这些,她能想不到?
再看纪忠,纪忠似乎也不为所动。
“真的!”花夜梦急得连连解释:“这样的事,金朝从未做过,就算时隔多年,我也能打包票!”
纪忠就像是看不见花夜梦已经急得跳脚,只定定地看着苏清颜:“当年出事之后,我等自当彻查,结果很清楚,金朝确实未曾策反过我朝一兵一卒,而边境七座城池谋反军情,也属于假传!”
“接着说。”苏清颜伸出手,示意纪忠也坐下。
纪忠并未落座,只接着回话:“侯爷与夫人,确实是在去往边境的路上遇袭,现场有遗留的金朝士兵的盔甲。”
“怎么会……”花夜梦又慌了。
苏清颜抬手,代替花夜梦说出了疑问:“事后调查,发现金朝并未出兵,对吧?”
“确实如此。”纪忠沉吟一瞬,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叹息:“不止金朝,就连太初和南羽,也都没出兵。”
“都?”苏清颜眉尾一抬,语气之中,是浓浓的疑惑。
怎么会这样巧?
爹和娘武艺高深,身边的人也个个都是翘楚。
若非重兵围攻,根本不至于丧命!
可这些‘重兵’,却迟迟找不到出处,难道不奇怪?
她的目光,瞟向白玉鹏。
难道爹娘身死的真相,真的只有白玉鹏知道?
时隔多年,当年参与此案的人,也许早已被白玉鹏逐一灭口了也不一定啊……
也是,如果事件简单,罗刹何需多年跟在白玉鹏身边逆来顺受?
老常叔,又怎么会化身成扫地僧,变得沉默寡言?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而这些疑点,一时半会根本就理不清楚。
“也就是说,当年爹娘遇袭,双双死于非命,是何人所为,却一直没有头绪?”苏清颜抬眼看过去。
纪忠脸色苍白,眉宇间,是深深的愧疚之意,颤抖不已地道:“是……”
“你们蛰伏多年,始终未能找到根据。”苏清颜亦愁眉不展:“就连线索也没有么?”
“我等耐心蛰伏,就是希望能在什么时候,发现白玉鹏藏于暗处的另一方势力!”纪忠悉数说出:“一开始,眼见着摄政王成长起来,我们认为摄政王就是白玉鹏的下一个目标,因此蓄意在暗中推助摄政王壮大,可事与愿违,白玉鹏始终没有动作!”
许是憋了多年,尤其是懊悔心在作祟,纪忠越说,情绪就越是激动。
“后来便是二小姐你,紧跟着什么兵器行、血雾楼,这些越发令人忌惮的势力多如春笋,我等又以为,白玉鹏总该忍不住要出手了,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