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玉这么激愤,苏清颜倒是惊讶了:“最近你一直在养伤,消息知道的应该不多,那你对国师,怎么有这么大的敌意?”
似乎比烟罗对国师的敌意还要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玉哼哼道:“都说我爹是个行武之人,粗声大气,看着像是说话办事都不过脑子的!”
谢玉说起自己的老爹来,毫不客气:“但我爹能走到今天,可是极其不容易的,他实则心细如发,眼神也锐利的很,早在当年,那国师变着法的,去你爹娘面前献殷勤的时候,他就看出来,此人绝对不怀好意!”
“无奈当年的我爹,还只是一个小将,虽然做梦都想去你父亲麾下,然而实在人微言轻,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又谈何提醒?”
说到这里,谢玉不免叹息。
其实在先苏侯夫妇出事之后,她爹没少在家中默然长叹。
总说着,当年如果能鼓起勇气,在先苏候面前多说几句,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苏清颜的目光有些深沉,很快,又扯出来一个笑脸:“关于国师的野心,我爹娘应该早有防范,然而那些阴谋诡计实在难防,才不小心着了道,所以就算你爹爹当年真提醒了什么,恐怕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听到这话,谢玉愣了一下。
她知道苏清颜是在安慰自己。
又顿了一会儿,她改变话题:“方才皇宫来人召见,想必就是那位国师吩咐的,苏老二,他来者不善,你想好该怎么对付了吗?”
“别担心!”苏清颜嗤笑:“国师有备而来,先看看他究竟准备玩什么手段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呗!”
对于这些事情,苏清颜一贯是看得开的。
被贼惦记上了,防,是防不住的。
既然该来的都已经来了,那就正面对抗。
反正,苏清颜觉得,自己的赢面挺广。
“得,你有打算就行!”谢玉哼哼着,反正这些事情她是不大懂。
只能看苏清颜指哪儿,她就打哪儿。
几个人一路说笑,很快就进了皇宫。
只是御书房这边的气氛,和她们一行轻快的心情明显对不上。
任肖和任意都在这里,白祯楮和贤贵妃,更不用说。
就连白祯奕,也乖乖地站在外面,低着头,看上去很有些憋屈的样子。
罗刹还没有露面,章善则带着禁军,对这里严防死守。
看到苏清颜带着谢玉,和自己的两个丫鬟,以及花夜梦都过来了,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她们,目光深沉。
尤其是太监总管,一个劲的冲着苏清颜打眼色。
不过苏清颜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进宫,应该没那么好脱身的,因而对于他们的暗中提醒,并不怎么理会。
就是在进门之后,发现任肖和任意居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就让她很恼火了!
“我才一个晚上都没过来,宫里就改规矩了吗?”苏清颜冷着脸,大跨步进门。
又勾了勾手指,烟罗和君雁,立马亲自动手,搬来了几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