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微风吹过,明明是温柔的暖风,却莫名的让人浑身一冷,心头一颤,段安生和管家相对无言,心中有些差异,没听说过谢府还会滥用私刑,怎么会在这偏远的地方听到女人凄厉的喊声?
管家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不屑,有些气恼的小声嘀咕:“这个女人,被关着了都不安分,叫这么大声又能怎么样,老爷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要不是这个女人不知廉耻的爬上老爷的床,也不会害的夫人早产
段安生长腿一跨,几步就走到了门前,旁边是废弃的厨房,失火的时候柴房也受到了牵连,墙壁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烧痕,柴房的门也是关不严的,松垮垮的挂在那里,一有风吹就会吱呀吱呀的响。
正要推开门,就从门缝里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约有九尺高,穿着谢家军特有的作战服,状得像一座山一样,把里边的东西给挡得死死的,段安生手刚碰上门沿,那高大的人就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竟然是聂远!他先一步找到了梁盼儿!
那他们隔了老远就听到的女人惨叫声,莫不是聂远已经把那个女人给……
段安生完全有理由相信,落在聂远的手中,梁盼儿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能从一无所有的打铁汉一步一步做到万人敬仰的谢家军副将,会是什么善茬吗?虽然段安生自己也不会放过梁盼儿,但至少不会害了她的性命。
聂远早就知道有人来了,他功力深厚,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几年,再细微的脚步声他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跟着段安生来的管家还是一个平常人。
他大手一挥,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彻底倒在了地上,溅起扬长的灰尘,把原本就已经处于恐惧之中的女人吓的抱着头往稻草里面钻。聂远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扇着鼻子的段安生,眼神空空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
不久前刚不欢而散的两人再次相遇,段安生也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佯装被灰尘呛到,咳嗽了几声,正要说话,跟在后头的管家惊喜的叫道:“聂爷,你怎么在这呀!咱家老爷正到处找你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位爷,就在这个破柴房找到了。管家拍着手,站在段安生的身后,踮着脚尖跟聂远交谈。
“你把她杀了?”段安生沉着嗓子,低声问。
聂远的身材实在非同常人,段安生也不过七尺多一些,堪堪才到他的肩膀,更何况聂远常年做力气活,身上的肌肉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这么个大块头往门那一杵,谁也别想看到他身后的场景。
聂远并没有理睬段安生,直接撞开他就往外走,管家连忙跟上他,还不忘回头交代段安生:“段公子,你可别把人给弄死了,老爷还要处置她的。”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已经望不到聂远的背影了,管家哎哟一声,连连喊着聂爷,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