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笑得凄厉疯狂,甚至有几分渗人。
苏若烟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衙役快步走了过来,抽刀就在她抠着铁架的手上狠狠一拍,血色淋漓。
“叫什么叫?惊着贵人有你好看!”
衙役怒视若兰,若兰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用那双幽若厉鬼的眼睛恶狠狠瞪着苏若烟,“苏若烟!你这个贱人,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衙役勃然大怒,顾不得什么,直接开门进去狠狠堵住她的嘴巴,将人按在草垛上叫人拿绳子过来,“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捆了,娘的,每一天给老子安生!”
苏若烟也被衙役请了出去,直至离开了监牢之后,她才从若兰那极度癫狂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不由得一阵恶寒。
“疯子,”她皱起眉,对那些不明不白的恶意、莫名其妙的针对充满了无奈,“疯子。”
她揉着胳膊,不知是不是被影响了,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那监牢里浑浊的空气让人窒息,而若兰无端的恨意更是让她头皮发麻。
只可惜,这一趟她都没来得及解决自己的问题,算是白来一趟。
苏若烟无奈,坐上马车,重新回向平淮王府。
马车上的轻蓬薄缕在风中晃动,逐渐驶离开大理寺监牢,逐渐融入了漫漫长街之中,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苏若烟来去匆匆,但消息也很快就传进了宫中。
皇后禁闭宫中,无法得到外面的消息,贵妃协理六宫,可谓得到了意外之喜,听闻此消息后,也不过轻轻一笑。
“去就去了,若兰屡次陷害于她,苏小姐去看一看那若兰落魄时候的模样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再说那若兰就快死了,这有什么值得禀报的?”贵妃抚了下自己饱满的发髻,烟视媚行,嘴角微扬,“就当是卖给她一个面子了。”
侍女垂眉俯首,“是,娘娘。”
“找人送个请帖过去,”贵妃忽然又看向侍女,“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那位苏小姐是个难得的清明人,多接触接触没坏处。”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平淮王的掌心明珠,更是摄政王的婚约妻子。
她同太子不一样,太子总觉得苏若烟带着个儿子嫁人必然会被人看不起,那是因为他自己就在心里看不起苏若烟,因此也总觉得,只要自己放低身段,那苏若烟一定会乐不思蜀。
可贵妃是女人,她更清楚女人在乎什么。
孩子,未来,尊重,以及自己的立足之地。而这些,北辰墨都只会做些徒有其表的功夫,远远不如北辰钧重信守诺令人折服。
而北辰墨枉为东宫,受皇室正统储君教育,却连人性中最基本的东西都看不透,实在是可笑至极。
侍女领了命,叫人送去信封。
而此时,苏若烟才回到王府。天色已经越来越沉,小宝也已经睡下,苏若烟洗漱之后回到房间,正要休息。
下人春儿突然来报,“小姐,有人送信来了。”
又有人送信过来?
苏若烟披上衣服,转身走出房间,“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