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你有药?!”
众人一怔,薛义也紧张地变了脸色,刷地看向那人。他们还以为来者是什么危险之人,谁知定睛一看,却都有些怔愣。
只见一个麻衣瘦弱的妇人抱着孩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眼里怀抱一丝哀求,冲着苏若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善人,大善人可有药吗?求大善人赐我一些,小妇人来日当牛做马报答善人恩情,求大善人,求大善人!”
那妇人怀里还抱着个看着三四岁大的孩子,比小宝也小不了多少,脸庞红得不大正常,嘴角却泛着青白之色。
妇人看着来势汹汹,但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只求一包药。
苏若烟反应极快,“你这孩子怎么了?”
常一也上前道:“大婶先别跪着,起来说话,我们都是大夫,你要帮忙,我们进去再看,你这孩子……”
“他生病了!”一停这一行是大夫,妇人仿佛抱住了救命稻草,哽咽道:“是大夫吗?大夫……”
“是大夫。”救人为上,苏若烟让薛义带秋影跟小宝去房间里休息,回头对常一道:“先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说时,其他人立刻上前将妇人跟孩子带了进去。
苏若烟也跟了进去,让妇人放下孩子,先给小孩子把脉,一边问道:“大婶从哪里来?这孩子近来可有吃错什么东西?或是有没有摔过病过?”
“不曾摔得,不曾摔得!”大婶也是急了,言语颠倒地回答:“也没吃过东西,只是赶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昏迷过去,已经好些天了……”
苏若烟闻言皱眉,看了看小孩子的眼球,血丝很满,顿时皱眉,“大婶放心将孩子交我吗?我看这孩子病症有些不简单,有些气结凝滞,可能需要针灸。”
古人忌讳动针,尤其是对孩子。
但事已至此,大婶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只要能救下我儿,莫说动针,要我命都使得!”
命在旦夕,谁还记得那些。
可话说完,大婶突然想起来,“姑娘,大夫,我没钱,能不能给你干活……”
苏若烟哑然,忙扶起她道:“济世救人是我辈行医的准则,大婶不必如此。若是放心,就在旁边看着吧。”
苏若烟对自己的针灸还是有把握的,拿出针之后就开始动作。
大婶小心翼翼地在旁看着,心里仍是十分忐忑,但看苏若烟那笃定稳重的模样,心里又不觉放心了些。
今日是遇到好人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小孩子就长舒一口气,憋着的肚子也缩了回去。
大婶喜出望外,“这么快?!”
苏若烟收起针,又取来纸笔给写了一个方子,温和道:“这孩子病情不在根骨,而在皮肉,只是憋着气,险些闹出大阵仗。婶子是哪里人?若是可以,该给孩子补补身体才是。”
婶子喜极而泣,抱着孩子泪流不止,“谢谢神医,我是打疆族内城那边过来的。那里乱作一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离开的。”
“内城?”薛义走下楼梯,“内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