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言不顺?
这话从苏瀚天嘴里说出来,苏若烟只能听到无耻二字,她盯着苏瀚天那自以为是的眼睛。
“可我记得,我跟丞相府怎么已经断绝关系了呢?我离开相府的缘由是什么?丞相还记得吗?”
苏瀚天拧眉,“那都是下人误导了我,再说了,若你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么会给人留下可乘之机?”
哈,真是笑死个人,现在是在说受害者有罪吗?
苏若烟可不惯着他,直接了当地问:“我还从没听过害人的高枕无忧,被害者反而罪大恶极了?怎么,难道在丞相爷的眼中,即便我是被冤枉的,也是我错了?”
“我只是让你修身养性!”苏瀚天冷着脸,负手道:“你看看你,整日凶悍冷漠,与自己的父亲说话都如此疾言厉色,想什么样子?”
“丞相!”苏若烟面带愠怒,“你最好弄清楚,在事情没有澄清之前,在罪魁祸首没有认罪之前,我跟你之前,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你想那父女亲情来压我,可我告诉你,慈父方有孝子!若父亲是个狠毒得食子之人,他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苏若烟霍然回身,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现在要我回去,那我且问丞相:你可曾为之前所做过的事情后悔?你可愿意认错?你可愿意交出罪魁祸首?你可敢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谁一直在陷害、攻击的?”
“是不是我一步步退让给了你们的得寸进尺的权力,让你们以为我是没脾气的?”
苏若烟最后警告他,“有的事情我给了某些人一条活路,那就是我最后的仁慈。若是有人得寸进尺,有些事情被公开了,整个天下的人都会夸赞我大、义、灭、亲!”
苏瀚天脸色不悦,难看到扭曲,被她怼得下不来台,咬牙切齿道:“你果真如此无情?”
“无情?”苏若烟坐了回去,冷笑着问他,“丞相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设身处地的想,若你是我,你对我有什么情?”
若换了苏瀚天,怕是早就会将所有事情都捅出来,不将丞相府来个满门抄斩都不甘心吧?
如今来跟她说情?
真是笑死人了,苏瀚天也配说情?
苏若烟本来想给他留点面子的,可丞相府的人就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围着她,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丞相爷,疆族公主正好算是我的朋友,关系倒是很好的……”
苏瀚天微僵,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底划过一丝惧色,握紧了拳头。
“相爷,我知道你这种人。”苏若烟今日索性将话跟他说清楚,“就算自己做了罄竹难书的事,也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从前我以为,你是为‘情’所困,所以对苏若雪过于溺爱,以致于苏若雪变成这样……自以为聪明却一直在做着愚蠢之事的模样。”
“你!”苏瀚天转身,怒视着她。
苏若烟支着下颌,气势在一点点冷肃下来,“啊对,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轻蔑地翘了嘴角,“看起来好像很在乎自己的女儿似的。”
“可以一个真正在乎自己女儿的人,怎么会连善恶是非是什么都不知道教给她?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去勾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