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一句,若兰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可是大理寺监牢,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专门去给云修送好饭好菜?”苏若烟语出嘲讽,“尤其那人还目光闪躲,也不知是什么愚蠢之人才会选出这样的人动手。”
若兰死死握住了手指,怨恨地盯着地面,脑海中急急思索着对策。
只是个局,苏若烟不可能面面俱到!冷静下来你可以相处对策的,冷静……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趁机给云修送了药丹,让他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
贵妃很是好奇,“假死状态,也就是说他根本没中毒?”
苏若烟却冷了脸,摇头道:“不,云修的确是中毒了,,甚至可以说,他的确是‘死了’!但因为他提早服用了我给他的丹药,所以那毒素淤积在吼并未进入心脉。”
“此后我去大理寺将‘尸体’领走,回到王府使他逼出毒血,他休息两日自然就醒了。”
贵妃十分配合,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知道有人不会这么简单罢手。她针对云修,其实是针对臣女。”说到这里,苏若烟对贵妃深深一拜,“此事,说来是臣女连累了贵妃娘娘,承蒙贵妃信任臣女,臣女感激不尽。”
“不必如此,”贵妃幽幽道,“毕竟本宫也是经过这件事才知道,本宫的宫中居然还藏了好几个心怀不轨之人。”
这些人如今不动作,将来保不齐会做出些什么。
亏得这次还有个苏若烟,若是将来发作,身边没有个神医,那她岂不是死于非命了?
贵妃有意卖平淮王府与摄政王府一个好,是以只是轻描淡写带过。
恰逢此时,太医院的太医也过来了,开始检查药材。
皇宫的带刀侍卫也闻讯而来,就在门外等着拿人。
苏若烟随即从容道:“此后我为贵妃娘娘治病,娘娘的病情本来已经可以大好了。但此人为了针对我,竟然不顾作为大夫治病救人的医德,做出对病人下毒的下作伎俩!”
若兰倏地抬头,却对上苏若烟充满鄙夷的目光,“我知道此女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直在等待着。果然终于等到了今日!”
众人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
恰逢此时,太医院太医惊呼一声,“皇后娘娘,这是鹤顶红,见血封喉的毒啊!”
“什么!?”贵妃蹭地站起来,脸色惨白。
她后怕地流了半身汗,陡然死死盯着若兰方向,“你这个祸害!合该千刀万剐!”
“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若兰心觉不妙,“这件事并没有说是我做的,再说有什么证据吗?!”
她突然指着苏若烟,“倒是这个女人,说什么假死计谋的,我听来听取分明就是她自己谋划了一切!她故意装模作样,分明是要针对我!”
“何况,谁说那鹤顶红就是我下的?我看是云修下的,故意栽赃给小太监,我跟这个太监根本就不认识!”
时至今日,若兰竟然还想要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