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愧疚心理作祟,沈洌的语气完全和平常不一样,有点近乎哀求的说:“娘娘,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是真的不能接受,但我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子轩和萱儿没有名分的活在城外,子轩他也好歹是沈家人,你看……”
沈初云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就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冒了出来,有点遭到了背叛,又不忍心看小孩没父亲,还有一点寒心杂糅在一起的情绪。
开口说的就是:“随便你,不过他不可能是嫡子,嫡子只能只有沈听白一个人,如果不能做到这点,一切免谈。”
沈洌连忙答应了:“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只要子轩能留在丞相府就行。”
骆萱端着茶托走到沈初云面前,欠了欠身行礼,她柔柔的说:“多谢娘娘能够答应妾身和子轩留在丞相府,妾身给您敬杯茶。”
旁边的阮吟蹭的站了起来说:“我正好渴了,这杯给我吧,骆姨娘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她笑嘻嘻的伸手去拿茶托上的那杯茶,骆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怕阮吟发现什么,见阮吟一直盯着她,略有些尴尬的说:“姑娘要是渴了,就让下人给你添茶就是,这一杯是妾身专门给娘娘沏的。”
阮吟笑盈盈的说:“不要这么见外嘛。”
她直接上手端走了那杯茶,下一秒阮吟就把那杯茶甩了出去,茶杯的碎片散了一地,随即阮吟嘶了一声,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指,有些大声的说:“我靠,这么烫啊。”
沈初云站了起来连忙去查看阮吟的情况,已经被烫红了,有个手指直接起泡了,连忙让下人去取冰水和药膏。
等下人把东西给取来之后,阮吟自己把被烫伤的地方给处理一下,沈初云扭头看向骆萱,冷笑着说:“要不是我朋友来端这杯茶,被烫伤的就是我了,我要是因此训斥你几句,恐怕明天长安就传出仗着自己是太子妃就不待见刚进门的姨娘,到处刁难你。”
她好歹也是当了这么久的太子妃,和程珂生活了这么久,脾气和气场比原来还要强,甚至能从她身上看到程珂的影子。
骆萱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娘娘,不是这样的,妾身刚刚是检查了一下茶杯,明明是没有那么烫的,妾身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茶水是滚烫的。”
她停顿了一下说:“妾身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请娘娘相信妾身,妾身怎么可能像娘娘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说完之后,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我见犹怜一样,就好像沈初云要怎么欺负她,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看骆萱都快哭了,沈洌坐不住了,连忙挡在骆萱面前,圆场道:“娘娘,这可能是个误会,萱儿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肯定是下人的不周,才把这杯茶给端了过来,就别为难萱儿了。”
沈初云听沈洌这么说,顺势就吩咐道:“来人,找出接触过这杯茶的所有下人,我要看看是谁这么有胆子。”
骆萱看沈初云要找出下人,她来丞相府不久,许多下人没拉拢过来,沈初云在丞相府生活了十几年,很多下人对沈初云很忠心,不会隐瞒什么,找下人来质问的话那她就很快就暴露了。
沈初云带回来的这个姑娘看起来有点没礼貌,应该不是哪家的大小姐,和沈初云的关系应该一般。
她出声说道:“娘娘,您看,这杯茶也没烫着您,烫的是这位姑娘,要不这事就算了,下人们这几天还挺忙的,不用麻烦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