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赵尔内心一动,挑了挑眉头后,让廖昭俊上坐,他也坐在了廖昭俊的对面,又让人上了茶水后,这才淡然地问道:
“不知廖驸马此话何意?可是要给我指一条什么明路?”
廖昭俊见此,咬了咬牙,也不隐瞒了,满脸狰狞地说道:
“实话告诉赵都督你吧,我知道颜雪落现在藏身何处,也知道颜雪落的命门所在!”
原本廖昭俊是想以此来要挟颜雪落就范的,可颜雪落的态度,让他大怒,也就没想再隐瞒,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告诉赵尔这个消息。
这让赵尔内心大跳,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看来廖驸马是见过她了?那不知廖驸马,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将具体情况告知于我?”
廖昭俊闻言,脸色稍稍变得轻松了起来,淡淡地瞥了一眼赵尔后,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本驸马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需都督大人答应,给我廖家十个百户使的名额就行了,另外,听闻都督府上有不少漂亮的小妾,本驸马可是早想一饱眼福了,不知都督大人可否忍痛割爱呢?”
廖昭俊的要求,让赵尔内心瞬间一沉,心想着,这廖昭俊还真是好大胃口啊。
不仅想要他缮衣卫十个百户使的官职,还想要他府中的姬妾?
若非看到廖昭俊仪表堂堂的样子,赵尔都要以为,廖昭俊是一个猥琐小人了。
按理说在平日,赵尔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可此刻,形势比人强,如果抓不到颜雪落,他就离开缮衣卫都督这个位置了,这可是很多霸主都想拥有的地位,他自然不想就这么被撤。
相比起自己的官位来说,廖昭俊说的这个条件,赵尔觉得,都可以答应,可老奸巨猾的他,自然不会就这么白白地让廖昭俊得了好处去。
眯了眯眼睛后,赵尔重声回道:
“好,本官就应了廖驸马你的条件,不过,前提是,本官先得抓住颜雪落才能答应。”
廖昭俊见此,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答应,急忙说道:
“不可,本驸马不过一介小小的驸马,若是事后都督不认账,本驸马也不知向谁喊冤去…”
“十个百户使官职可以事后兑现,但是都督的姬妾,本驸马可是仰慕已久,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见了。”
见廖昭俊竟然如此急色,赵尔眼神一闪,内心倒是一松,心道这哪来的色中恶徒?他记得长公主漓兰姝应该很美才是,廖昭俊竟然还惦记着别的女子?
“好,本官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告诉我,漓兰姝的命门是什么?还有,她现在到底在哪?”
廖昭俊见赵尔终于松口,内心一热,昂着头道:
“颜雪落现在就藏在长公主府的后院里,她在空永县还有养父母,这便是她的命门。”
赵尔闻言,脸色大变,他自然没想到,漓兰姝竟然会窝藏颜雪落这个罪人,她难道不怕亥望帝君的责罚吗?
前面的漓玉澜公主,可是被责罚得很重了,对于一个公主来说,褫夺封号,基本就是革除和帝君的关系了。
赵尔相信,只要亥望帝君知道,颜雪落就藏身无漓兰姝的府邸内,定然会给漓兰姝同样的罪罚的。
“怎么样,赵都督,本驸马可是将消息告诉你了,都督的美妾,什么时候可以送上门来?”
廖昭俊见赵尔怔住了,还以为他要反悔,急忙提醒道。
而赵尔听了这话,也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
“好,多谢廖驸马给我指的这条明路,不过,廖驸马就不怕长公主知道你来通风报信吗?”
廖昭俊闻言,撇嘴道:
“别提这个恶妇,若非是她,本驸马现在不知有多潇洒呢,为了一个颜雪落,她竟然敢当众辱骂我,我和她已经没了夫妻情谊了,都督尽管去府上拿人就是,不过,还是别告诉漓兰姝,说是我告诉你的。”
这话让赵尔眼珠子一转,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廖昭俊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笑着说道:
“好,既如此,今天傍晚,本官会派人护送一个姬妾去贵府后门,廖驸马记得接人就是。”
廖昭俊听后,大喜,拱**笑道:
“那本驸马就多谢都督的好意了,不过,都督切莫忘了,抓住颜雪落后,可得信守承诺,给我廖家十个百户使名额!”
赵尔则淡淡地回应,言道自己一定说到做到,不会失信的。
表面上如此,可赵尔内心却在冷笑着,就廖昭俊这样的,也敢来他这里‘敲诈’?
若非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官职,赵尔甚至都不愿意多和廖昭俊说上几句。
实在是,眼前的廖昭俊,有失世家子弟的风范,更不配称为一个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