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人真的突然间身体抱恙,无法议事,否则也不会用这样自损的方法安抚各街各巷的人。
离开唐老的书房,余幼容没走几步便看到唐德跟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后匆匆走了过来。
那名中年男子的长相跟唐老有几分相似,余幼容发现他的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到了她身上。
“老爷,这位是陆聆风陆公子。”
唐德给那人介绍完后又对余幼容说,“陆爷,这是我们老爷。”
哦,原来是唐惊羽。
她礼貌的朝对方颔首,然而对方却装作视而不见,避开她走了。余幼容面上一滞,心想这人似乎对她有很强烈的敌意。他们之前有过结?
待唐惊羽走远,唐德才尴尬的同余幼容道歉,“陆爷不要介意,我们老爷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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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施若轩全都招了,拉了整个齐国公府下水。
一时间京城变了天,原先站在二皇子那边阵营的大臣们人心惶惶,生怕这件事会牵连到自己。
年过七旬的老齐国公连夜进宫面圣,希望能在皇上降旨之前阻止这场劫难。
谁知到了养心殿,却有人先他一步到了。
养心殿中。
徐明卿红着眼睛显然是哭过,“皇上,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患病离世微臣也怪不得任何人,可是!他却是被人害死的啊!微臣不敢妄言,他们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
“左相想让朕如何给你交代?”
听到嘉和帝是向着自己的,徐明卿心里绷着的弦稍微松了松,“皇上,微臣有私心,本不该多言,但是齐国公府迫害的可不仅仅是微臣的儿子啊!”
徐明卿痛心疾首的说,“他们为了谋取私利赚黑心钱,不惜置大明朝的子民于不义,其心可诛啊!”
“你休要胡说!”
原本老齐国公是被太监拦在养心殿外的,但他听说徐明卿在里面,哪里等得下去,不顾阻拦往里面冲,刚进来便听到了徐明卿最后这句话。
他气得站都站不稳,“我齐国公府世世代代,上上下下忠于大明朝,忠于皇上,日月可鉴!徐左相休要血口喷人!”
“日月鉴不鉴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忠字——”
徐明卿不屑的扫向身侧年迈的老人,“若是我没记错,刚被斩首示众的施骞施大人任职期间多次贪污,进入他囊中的银子数量惊人。这就是齐国公所谓的忠?”
老齐国公刚想反驳,徐明卿却没给他机会插嘴,“这次又是什么神仙散,听说是种能害人倾家荡产的药。”
徐明卿朝嘉和帝拱手,“皇上应该没亏待过你们齐国公府,也没苛刻过你们的俸禄,您老也是大半边身子踏进土里的人了,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干什么?”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你!”
眼见这两人就要吵起来,嘉和帝猛地摔了下书桌上的奏折,“行了!”他对徐明卿摆摆手,“左相放心,这件事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句话,徐明卿故意朝老齐国公扫了一眼,而老齐国公则白了脸。
皇上的意思是不会放过他们齐国公府了。
他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哽咽着声音求道,“皇上啊!求您看在老臣这么多年以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看在敬妃娘娘生了两位皇子的份上,给施家留条生路吧!”
“朕早就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
嘉和帝的声音有些冷。
“就凭施骞犯下的那些事,朕该追责整个齐国公府,但是朕并没有那样做。你以为朕是真糊涂?朕是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可你们却不知收敛!变本加厉!”
老齐国公此刻已瘫坐在地上,“皇上,这是有人要害我们啊!那药年后出了些问题,才会要人性命。”
他说着突然伸手指向徐明卿,“是你,一定是你们设的圈套,你好狠的心啊!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也要将我们齐国公府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