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言相劝,却无丝毫效果。那些佛语在姜芙苓这里也完全派不上用场,除了哭她别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师父们一时间犯了难。
最后派人去了姜府将这件事告诉了姜源大人,希望他能将姜二小姐接回去。
结果一来一往半日之久,等来的回复竟是:“各位大师辛苦了,有劳大师们好好照顾小女。”
一众师父顿时苦恼不已,更加拿这位千金小姐没办法。
最后还是玄慈大师的小师弟玄祯法师出面,才让姜芙苓停止了闹腾,当时他将一把剪刀丢在姜芙苓面前。
语气颇平静的道,“施主若要出家,还请去寂照庵,灵音寺只收男弟子,怕是留不得施主。但贫僧见施主出家心切,不忍视而不见,唯有赠与这剪刀,烦请施主自行剃度。”
伤心中的姜芙苓想都未想,拿起剪刀便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剪完之后便后悔了,望着地上的青丝哭得更伤心。
“我不要出家,我只要陆公子——”
就这样,姜芙苓放弃了出家的念头,也不再闹腾了,却连续几日都跟在玄祯法师的身后。
追问他:是不是自己结的善缘不够,陆公子才会变成女子。可她就是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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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望着不远处的女子,姜芙苓觉得自己又该去灵音寺了,去寂照庵也行。她原本以为看到陆公子女装的样子自己就会死心了,可是——
感觉到对面有道怨念的眼神,萧允绎一边剥葡萄一边数落某个小女子,“瞧瞧你干的好事。”
余幼容不急不躁的回了一句,“比不上你。”
既然是宴会,肯定免不了酒水。许是心中还在意方才御前献艺的事,戴皇后笑着对余幼容说,“容儿,你和攸宁、烟儿喝一杯,日后要亲近些才好。”
喝一杯——
余幼容一直都知道自己喝了酒是什么德性,但是上次萧允绎却跟她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于是望着眼前的酒,她有些跃跃欲试。
其实她挺喜欢烈酒穿肠过的感觉,酣畅淋漓,可奈何即便是带了些酒精的饮料,她也一杯就倒。
“不能让她喝。”
萧允绎刚说完这句话,余光便瞧见某个小女子端起面前的酒盏,“好,我敬两位。”说罢仰面一饮而尽,萧允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有些头疼的扶额,而后对戴皇后说,“母后,儿臣先带她回去。”
戴皇后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就要将人带走?然后就见余幼容挂在了萧允绎身上,“我想睡觉。”
萧允绎软着声音哄道,“回去睡好不好?”
“不!好!”
“那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怀里的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回答,“好——”
一直等到萧允绎将余幼容抱出交泰殿,戴皇后都没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随口问了一句,“太子妃这是喝醉了?”
她刚才喝酒了吗?好像是喝了一小杯——
戴皇后瞧了瞧自己面前的酒盏,笑出了声,“没想到太子妃的酒量这么浅,难怪允绎说不能让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