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两人明明就跟在他身后,怎么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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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
盛老爷回来后直接去了盛问柳的院子,在院门外足足站了半个多时辰才进去。
院子里的丫鬟见着他连忙迎上前问老爷好,又急匆匆去告诉盛问柳,没一会儿盛问柳就出现了。
一身烟青色衣裳如雨后烟波浩渺的湖面,温婉却静谧。
与性子活泼的盛寻芳相比,更像姐姐。
她走过去福福身,软绵绵的调子,“爹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是娘怎么了吗?”因为昨日的事盛家上下愁云惨淡,所以此刻望着面色难看郁郁寡欢的盛老爷,盛问柳并未多想。
盛老爷同样望着面前眼神纯净稚气未脱的小女儿,“我刚从衙门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
“你娘自去请罪了。”
盛问柳脑中嗡嗡,蓦地一阵空白,瞳孔骤然放大,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神。
“为什么?”
盛老爷似乎极累,眼皮已经耷拉下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多活一日心里的愧疚便多积一分,这也是我才悟出的道理。”
他没待很久,“我去你姐姐那儿看看,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她不如你稳重,恐怕要哭鼻子了。”
待院子里只剩下盛问柳一人。
她缓缓仰头望向夜空,今晚星星很多,闪着淡淡光晕,她在满天星斗里找啊找啊,找到了最闪最亮的两颗,望着望着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盛家护院不多,始终没发现屋顶上的两道黑影。
余幼容紧紧搂住萧允绎的胳膊,虽然是她提议跟着那位盛荣兴老爷来盛家看看,但——
为什么偷听一定要在屋顶上?
察觉到身旁的人脸色越来越白萧允绎揽着她的腰落到地面,心想他家夫人怕的东西有点多,怕高怕水,一杯酒泼到她脸上都能被醉倒,他需要担心的事也有点多。
深呼吸两口气余幼容脸上有了血色,她松开萧允绎,“你觉不觉得盛家这对夫妇似乎——并没有很坏?”
萧允绎“嗯”了声,“那位盛老爷对养女是有感情的,盛夫人应该也是。”
“毕竟亲自教养了十年,可惜——这位盛二小姐被执念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他们对自己的好。”当然,她并不清楚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这样。
所以不做置评。
“这件案子真相如何应该很清楚了,就是收集证据需要时间,或许可以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