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了好几道屏障……
那些难题都一一解决了,如今的这些困难相比之下确实小巫大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孙子曰过: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简言之,强大到不可战胜的人无所畏惧。
跟在后面的韩未明明显感觉气氛变了,正要探究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就看见前面两人不知何时拉起了小手,在他眼前晃啊晃啊——画风突变,甜甜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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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都指挥使一职是都指挥使司的最高军事长官。
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负责管理所辖区内的卫所以及与军事有关的各项事务,隶属于五军都督府并听命于兵部。
与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分掌一省的军事、行政、司法,并称“三司”。
互不统属,各对中央负责。
严谆从千户长升到都指挥使花了整整十年时间,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当然,这里的艰辛指的是他花了多少银子,走了多少人脉,赔了多少笑脸。
这些年来除了瓦剌乱境,倭寇横行,其他各处还算安定,特别是应天府这一片土地,物产丰富,人杰地灵。
所以严谆身为都指挥使却从未上过战场。
没有军功傍身,又没有强大后台,他根本兜不住任何篓子,出了事能想到的只有鱼死网破!
夜已深,浓如泼墨。
过了白露一到晚上温度骤降,风吹进屋,带进寒气,气氛也瞬间凝结。
烛光晃了晃,将站着的人笼进一层模糊光影里,泛着寒光的铁质面具更添几分阴森。严谆视线胶着在面前人的铁质面具上反复打量,“你是——”
他打听过,玄机只有枯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活着的另外两个,云千流有对标志性虎牙。
而锦琼天是个千娇百媚勾魂夺魄的美人儿。
“你是枯叶?”
隐在面具下的眸光似乎沉了沉,那人半晌开口,“我是谁不重要,你要杀的人是谁才重要。”嘶哑粗粝的嗓音在严谆心上狠狠刮了一下,眉头也跟着狠狠一拧。
这人的声音——
怎么比卫所里那些糙老爷们的声音都难听?难怪一直戴着面具,估计长得也极丑。
“你说的没错,我不管你是不是枯叶,只要能替我杀了想杀的人就行。”他将一卷银票扔了出去。
面具人伸手接住捏了捏,看来这位都指挥使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
难怪舍不得从这个位置上下去,他扯开前襟将银票收进怀里,露出一块铜色皮肤,肌肉纹理分明,细看上面交错纵横着各种形状狰狞的疤痕。
“等我消息。”
尾音尚未散去面具人脚步变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严谆晃了晃脑袋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嘴角蓦然浮现一抹笑意,这玄机里的杀手果然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