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余幼容这才显露情绪,“不知道贺兰霆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幽精也不知所踪,应该早离开了应天府。”
“他应该也不会在应天府久留。”
瞧霍乱刚才那话的意思,他们极有可能这几日也会离开应天府,且不回京城,至于去哪儿——
萧允绎不由想到了燕都,这段时间南无月没传什么消息过来。
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萧允绎。”旁边的人团着衣服轻轻唤了他一声,听到回应也没抬头,声音轻到像是在耳边私语,“贺兰霆对他们意义不一般——”对于她的意义其实也算不一般吧。
“在他们走投无路时,是他将他们带回玄机,救赎了他们。若是有一日——”手下留情的话她说不出口。
强者生,弱者死,刀刃不对准他人,便会伤了自己。
他们重要萧允绎同样重要,她不能为了他们将他置于危险境地,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说完萧允绎便干脆利落的回。
“行。”
余幼容停下手中动作,这才偏过头看他,“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说行?”
“你说什么都行。”
余幼容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又团了两件衣服才开口,“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做个好人。”她杀过不少人,虽然在她的认知里那些人该杀,但终究还是杀人了,“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遵从自己的判断。”
有些事不必顾忌她。
上次因为霍乱的事她差点跟他决裂,那时他们俩还不够信任对方,很多事藏着掖着不敢说。
现在不一样了——
情绪使然,余幼容扔下手中被拧得皱巴巴的衣服,转身环住萧允绎的腰,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嗡嗡的,“我不会逼他们做出选择,也不会逼你做出选择。”
所以,也不要逼她做出选择。
萧允绎揉了揉她随意束着的头发,无奈又心疼。
“对自己自信点,我的选择永远都是你,如果你是怕他们威胁到大明或是伤害我,那你就更要自信了——”
他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语调里含了丝笑意,“你夫君这么厉害,你要对他有信心,他还没看够你,抱够你,爱够你……他舍不得让自己有事。”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最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
心脏跳得厉害,明明已经过了蜜月期还是被撩得七荤八素,脑子还在昏沉,唇瓣覆上湿热。
起初还是浅尝辄止,不知怎地便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拆吞入腹。
两具炙热的身体越贴越紧,迷离间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余幼容,以为是那什么身子略一僵,片刻后又觉得位置不对——她分神从萧允绎腰封里摸出一个雕花小木盒。
“怎么了?”
萧允绎唇贴着她的唇,说话间气息缠绵。
“这是什么?”
保持着环抱姿势,余幼容将那小木盒在萧允绎眼前晃了晃,好奇的打开捏起一颗药丸嗅了嗅,一嗅之下呼吸都滞住了,她默默抬头望向身前气息不稳的人。
又默默低头扫了两眼身前人的某个位置——就挺一言难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