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前因后果立马就将尸体和涉案的采办、婆子,就连主厨和端菜伙计都一并带了回去,还有那碗蘑菇汤,也用衣摆一兜带回去了,来得快走的更快。
“来的很快,还是吴唐带的人?”
掌柜的这次答的干脆,“没错!是吴唐。”吴唐家里有几个钱,就连员外郎都是花钱捐买来的。
三天两头就带着一帮子人来珍馐阁挥霍,掌柜的认得他。
温庭对他也不陌生。
刑部这两年换了好几任尚书,从施骞到孟夏再到现在的吕斯。
有目共睹,吕斯能力比前两人强,在他的带领下刑部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乌烟瘴气,就连跟大理寺水火不容的关系都缓和了不少。
而这个刑部员外郎吴唐,就如同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搬弄是非。
更因之前在温庭手里吃了瘪连带着记恨上了都察院,到处泼都察院脏水,谎话张口就来,还说的绘声绘色,被他每日洗脑,刑部不少人对都察院意见一箩筐。
就这样一个人,突然办案积极了——
温庭存了个疑,但没在吴唐身上纠结太久,回归到案子本身,“你可认识死者?”
“认得的。”
死者是贾家的一名商铺管事,人有几分小聪明,能力也是有的,将铺子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前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直到这两年才受贾老爷赏识重用。
提起这个人,圆滑会来事儿,挑不出太多毛病。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人是个臭酒篓子,爱喝酒,但酒量极低,酒品极差,二两猫尿下肚。
寻衅挑事,逮着人就动手辱骂,珍馐阁上至贵客下至伙计,甚至整条月出巷的茶楼酒肆,被迫害过的人不计其数,但人家酒醒后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
每次都将自己惹的祸处理的漂漂亮亮,叫人无话可说,最多以后看见他喝了酒绕道走呗!
所以,他还是个不太容易与人结仇的人。
温庭听后若有所思,“他这段时间常来这里吗?喝醉过几次?”
“常来是常来,不过这段时间变了性似的,还真没喝醉过几次,上次喝醉还是——还是——”
掌柜的回想半天,最后还是刚好敲门进来送点心的小二挤眉弄眼提醒他,“昨儿,昨个儿不是才喝醉过?还说了一堆胡话,掌柜的您还讽刺了几句哩,怎么就忘记了?”
“啊!是昨儿,瞧我这记性。”
因为这事知道的人不少,掌柜的干脆将小二留了下来。
昨晚上他陪贵客喝了几杯酒,人虽然是清醒的,但有些事浑浑噩噩的记不太清了,留下小二也好提醒提醒他。
“昨日傍晚他又来了珍馐阁,我调笑他要不要来一壶?若换做之前十天半月,他十有八九会拒绝,昨儿却兴致极好的说什么事情结束了,可以来一壶庆祝庆祝。”
掌柜的干干笑两声。
“这客人要喝酒,我总没道理拦着他,谁知半壶酒下肚,他就在包厢里闹起来,闹了多久我不清楚,我被叫过去时盘子碟子碎了一地。”
“还没来得及上前劝阻就听到他说什么——三街六巷要完了,以后这京城还属他们贾家最厉害,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