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她的人叫纪训,不知这两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
几乎没有犹豫,中年男子摆手否认。君怀瑾也不急,继续说,“不认识这两人,铁老怪你该认识吧,据说——是铁老怪与纪训合谋害死了卓妙语……”
听到这里男子急了,一把挥开近在眼前的画像,“谁害死的她跟我有何干系?又不是我害死的!”
“就算不是你害死的,人在你这里便与你脱不了干系。”
不给男子反应时间君怀瑾又丢下几句话,“官府已下令通缉铁老怪,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这里,到时候棺材一开,你以为你瞒得过去?”
最后一道防线崩塌,男子顿时面如死灰,先前的嚣张跋扈已然不在,捂着脸一副要哭模样。
“我哪里想到会摊上这种事嘛,我几乎将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了,就为了这么桩心事,结果——结果——”
中年男子想着想着火气又冒出来了!
连带着看君怀瑾的眼神都恶狠狠的,“官府来就让他们来好了!我也正好要找铁老怪,人是他找的,我还要找他算账呢!让他把银子银票一个子不少全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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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外回来,君怀瑾瞧着身旁的人,询问,“现在我们该如何,让宝凤嫂将消息传进府衙?”
他们特地跑这一趟无非是印证之前查到的信息。
铁老怪送出城外的那副棺材里有没有卓妙语,还挺顺利,动了动嘴皮子就完事了。
“不必让宝凤嫂传,她出现太多次势必会引起薛明章怀疑,随便找个人将消息散播出去即可,之后的事我们不必再管,全力找铁老怪。”
踏进城门,日头还在天边挂着。
余幼容本就走的不快,突然停了下来,君怀瑾正要问发生了何事,便听她说,“你先回去吧。”
“陆爷还有事要办?”
见余幼容点头君怀瑾也没多问,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他一走,一阵掺着沉香的风自身后飘来,尚未见其人,余光便瞥见一抹紫影。这人跟了他们一路——
先前他藏着她便假装没看见,现在现了身她也不介意聊几句。只不过某人一出现便引来无数目光,连带着余幼容也被一众人打量,她不适的拧眉,静待对方开口。
“你怎么跑来燕都查案了?”
不等余幼容开口,他又自个儿答道,“莫非这案子跟天清教有关?”
是他先提起的天清教,余幼容也不遮掩,“案子跟天清教有没有关系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
“那个铁老怪也是天清教的?”若如此,他这些年赚的银子不知去向便有解释了,余幼容细数,“福寿丸,秦淮游,配阴婚……”她语气听不出多大情绪。
没控诉,没憎恶,只携着那么些许嘲弄,“你们天清教还有什么敛财方式?”
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
一个问的随意,另一个却一本正经的回,“还有什么贪污受贿啊,私造兵器啊,买卖官职啊……”像是怕身旁的人不信,萧允嗣表情难得严肃。
“你可别以为这些事只有老大老二做,不过是他们脑子蠢,胃口大,以为可以只手遮天,肆无忌惮罢了。”
“但你说的这个什么铁老怪我还真不知道,配阴婚?这要如何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