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桑这话一出口,大家几乎都能想象到他半夜偷偷摸摸扒人窗户还摔了个狗吃屎的模样。
若只是这样,那他也顶多是不安好心还犯蠢。
但最叫人不耻的是,他竟还跑到知县前头诬陷别人,这不是要苏家老小的命吗?
当真是又愚蠢又狠毒。
众人看向赵四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鄙夷。
可赵四顾不上了,既然事情都已经挑明了,他今天就一定要见到蚕!他一定要当众揭穿苏梓桑的真面目!
“苏梓桑!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不让我去看蚕,是不是不敢?!有种你就让我去蚕房,我们当面对质!”
苏梓桑笑了笑,“瞧您,怎么净和我一个姑娘家说些有种没种的浑话,我知道您没有,可我一个姑娘家,上哪儿有这玩意儿去啊。”
赵四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二话不说就冲着苏梓桑扬起手:“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众人赶紧拦住赵四,搂着他的腰往后退,“你这人,怎么就会拿孩子撒气?!”
苏老爹急忙起身,护在苏梓桑跟前,苏老二喂完狗就见到这副架势,没多想就直接站到了了苏老爹旁边,一起将苏梓桑护在身后。
苏梓桑后怕地退了退,但见身前两个高大的身影,心头一股暖/流划过,又给了她无尽的底气和力量。
“贱/人,我今天非见到蚕不可!”赵四表情狰狞,眼里满是红血丝,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不管不顾地扒开人群,那架势,整个一见不到蚕死不休的模样。
苏梓桑有父兄在前护着,胆子也大了些,半步也不肯退让:“我还是那句话,谁都见得,唯你见不得!”
赵四双目猩红,冲苏梓桑扑了过去,他要一把把这贱/人的脖子拧断!
看她还敢不敢和自己对着干!
铁匠一把扯过赵四的后颈,拎小/鸡似的把他扔到了一边,还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小/逼崽子,当着老子的面还敢作逼倒怪!”
铁匠长得人高马大,很有一把力气,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大山。
男人们见状,或将赵四围住,或挡在苏梓桑和女人们的跟前,形成了一堵坚固的人墙。
苏家村的人同根同源,虽早出五福,却也是同一宗族的人氏,共享同一宗祠,以团结著称,虽不排外,但却护短。
赵四谋害在先,上门欺负人在后,若他们不知道便也罢了,可当着他们的面,就绝不能忍赵四在此撒野。
苏梓桑壮了壮胆子,对赵四说“赵叔,作为晚辈,我再称您一句赵叔。首先,我家的蚕并没有死,只是水土不服生了病,这到了谁的手上都难以避免;
其次,您就是要和知县大人说,也该据实说,没有这样告黑状、诬陷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