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我找您来是让您给我们主持公道的,您这么拉偏架就不对了吧?”赵四媳妇儿气闷地说。
不等里长反驳,一旁看热闹的王婶就先开了口,“怎么不帮你说话就是拉偏架了?别人合该跟你们一样坏?”
木匠也点头应和,“就是,就准你们砍树断人家生路?人家上门说理就该被你们欺负?里长帮他们主持公道就是拉偏架?理还都让你们占了?”
“别和这种人哔哔赖赖”,铁匠性子急,边说边挽起袖子,“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就老实了。”
上次在苏梓桑家他就像好好教训一顿这家伙了,但当时大家伙都拦着,他才没怎么动手。
赵四见大家又都帮着苏梓桑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得很!你们都是姓苏的,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算是看透了,在这儿就没人会帮咱们说理!
后山是不是公山?就准她采桑不准我砍树?我就要砍树烧火怎么了?
苏家老二怎么打我的你们看不见,我一出手你们就全瞧见了,都帮着她说话,她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里长脸色沉了沉,“赵四,你是不是把大家都当傻子?你缺那点柴烧火吗?烧火不能砍别的树吗?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桑桑才多大个孩子,你都能对她下那么重的手,她爹知道了得多心疼啊,你这传出去了,人家要说你欺负人孩子没娘的!你老脸还要不要了?
心思算尽还和孩子这般计较,真是又黑心又狠毒。告诉你,今天要是苏家老二对你动手了,我还要叫一声好,那是你活该!你该打!
但人家孩子肯定不会这样,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自己清楚,你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孩子还年轻,你要想毁了他,我是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在里长心里,赵四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刁钻歹毒的小人,他要护着苏梓桑兄妹,不能让这俩孩子被他这个小人算计了,但凡让赵四得逞,那他这个里长当的就不合格。
苏梓桑红着眼睛,对着里长福了一身,“多谢里长为我兄妹二人做主,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她泪水还挂在脸上,模样楚楚动人,声音也软糯的不像话。
里长的正义心和保护欲顿时就被激起了,“你放心,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他作乱。”
说完就瞪了一眼赵四,“我看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的,知县大人盖府苑正缺劳力,我看你天天有劲儿没处使,净整些歪门邪道的,不如留着力气帮县老爷干活吧。”
“你要抓我男人做苦力?!”赵四媳妇儿一脸的不可置信,上前就拽住里长,“你猪油蒙了心了?他那么瘦哪儿有力气啊!”
“哼!”里长不屑地甩开她,“我看他打孩子的时候那力气可不小啊!半夜还有精神头砍树呢。
就冲他做的这些事,我不让衙门抓人都已经是看在乡里乡亲的情分上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转身走出了大门,对门口的众人招招手,“还不走?是想跟他一起去做劳力吗?”
众人闻言瞬间脚底抹油开溜了。
苏老二也带着苏梓桑走出了赵四家,两人齐齐上前对里长道谢,“真是多谢里长了。”
“诶,都是我分内之事罢了。你们两个快回家去吧。”
两人告别里长,转而向家的方向走过去,这会儿就剩他们兄妹两个人了。
虽然知道苏梓桑有演的成分,但苏老二还是不放心苏梓桑的伤势,“刚刚打得重不重?疼不疼?给我看看。”
苏梓桑扬起脸对上苏老二关切的眼神,“不疼啊,我故意哭的。”
其实还是很疼的,赵四下手挺狠,但她不想二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