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银针收回,“药死蚕的这毒应当是销骨散,粉末状,剧毒,而且还便宜,镇上到处都有卖,药老鼠耗子特别好用。”
里长皱了皱眉头,“所以这和抓住投毒之人有什么关系。”
苏柠月笑了笑,“当然有关系了,他给那么多家的蚕都下了药,稍有不慎那粉末变会沾到他身上。
虽然这药无色无味,沾到了也没什么妨碍,但是么……”
苏柠月边说边掏出一个小药瓶来,“沾到销骨散的人,若再沾上这瓶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听到这儿,赵四已经两股战战,准备趁大家不注意,悄悄遁走。
别人或许还注意不到他,但苏梓桑的注意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见状指着正要逃跑的赵四高喊:“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苏老二刚好在门口附近,一把滴溜住赵四的后脖颈,咬着后槽牙问他:“你还想往哪儿跑啊?”
赵四拼命挣扎,“我、我要回家,你管我上哪儿?老子不乐意在这儿呆了”
苏梓桑移步赵四跟前,“赵叔,好端端的,你跑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呸!”赵四啐了一口,“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心虚的?”
苏柠月点了点头,和苏梓桑对视一眼,笑了笑说:“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为了证明您的清白,就涂上这药吧。
您放心,只要您没碰过销骨散,我保证,涂完这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可是您要是不小心沾上了,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说着不由分说地扯过赵四的手,在将药粉倒在他手上。
“啊!不要!别!啊!啊!啊!……”
赵四一面尖叫,一面拼命挣扎,“你凭什么!你别碰我!啊!滚!”
可是没有用。
他被苏老二死死控制着,根本动弹不得,苏柠月轻松将药瓶里的粉末倒在了赵四的手上。
不一会儿,赵四就感觉到手上又疼又痒,忍不住要挠,可一挠就挠破了皮儿,露出一小片红色的斑点来,顿时大惊失色,红着眼睛对苏柠月吼:
“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柠月连连摆手,“诶,可不能抓,抓破皮会加速感染,皮肤溃烂的就更快了。”
说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真是你投的毒啊?”
其余人看向赵四的表情也是一脸鄙夷。
木匠糟心地斜了他一眼,“他怎么跟个搅屎棍儿似的,每次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二狗也撇撇嘴,“就是,烦死了。”
二狗媳妇儿看了看他的手,安慰二狗道:“算了他都要死了,别和死人一般计较了。”
赵四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疹崩溃大哭,“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能……”
说着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脸怨毒地瞪着苏柠月,“你凭什么对我用毒?凭什么滥用私刑?
是我投的毒又怎么样?我只是毒死了蚕,又没害死人,官府又不会要我的脑袋。
你凭什么给我下药?
杀人偿命!苏柠月!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里长有些惊惶地看向苏柠月。
赵四所言不假,他没害死人,罪不至此,要是真丢了性命,苏柠月也难逃罪责。
谁知苏柠月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指控,“大伙儿都听到了啊,他自己亲口承认的,就是他下的毒。”
苏梓桑扯了扯苏柠月的衣袖,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的关注点怎么还在这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