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礼也没回头,只伸出合起来的折扇晃了晃,“放心,你不说我也要带走的,这么好的东西,可是我给媳妇儿准备的聘礼。”
听他这么说,苏梓桑才松了一口气,跟在他后面从后院又绕回了前院。
苏梓桑一出来,苏老爹和宋榆立即收回了往过探的脑袋。
苏老爹尴尬地轻咳了几声,“咳咳,这个,婚姻大事,我觉得还是……”
白执礼拱了拱手,倒是一副儒雅的做派,“岳……叔叔不必多言,桑桑已经和我说清楚了,今日是小侄唐突了,改日再登门赔罪。”
说着便招呼院里的小厮抬上家伙,打开院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白执礼完全没预料到门外还扒了不少双耳朵,他一开门,院外的人失了支撑,叠罗汉似的摔进了院里,要不是他退的快,说不定都能砸到他身上。
白执礼忍俊不禁,绕开他们走出了院落。
听墙根儿的乡亲/们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等白执礼一行人走/光了才好奇地向苏老爹打听。
“文忠啊,这个又是谁啊?”
“对啊,看着好像没请媒人,不会是自己来的吧?”
苏老爹心道:可不是。
李媒婆帮了知县自然不会再帮他跑一趟,不过他一个公子哥儿亲自提着聘礼过来,也亏他干得出来。
前面的人话音未落,后头的人紧跟着又追问道:“我看着聘礼不少啊,比早上来的那趟还多些。”
“听说早上来的那趟是知县家的聘礼,文忠,是真的吗?”
“我还听说子明也准备跟桑桑提亲呢!”
说话的人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梓桑一眼,“桑桑可真是招人喜欢啊,一天里就这么多人来提亲。”
“是啊!”另一个人也起哄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文忠叔,你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喽!”
说完大家也都一起跟着起哄。
苏梓桑小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才好。
苏老爹瞪了瞪他们,“门槛有没有被人踏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在我门外听墙根,险些都把我家大门推倒喽!”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等大家笑过,苏老爹才解释道:“我最近是有给桑桑议亲的心思,但现在还没定下来呢,大家也都别乱猜了,什么时候定下来了,一定告诉大家。”
“那可不光要告诉,你要请我们喝喜酒的!”
“就是就是!喝喜酒!吃喜糖!”
“……”
苏梓桑脸红的似要滴血,赶紧跑进了屋内,用微凉的手给自己降温。
宋榆见她进屋,也跟了进去。
只留苏老爹一个人在外边儿应付乡亲/们。
“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就扯这些,”苏老爹笑了笑,招呼大伙儿都别闹了。
“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又闹了一会儿,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院里终于冷清了下来,又只剩了苏老爹一个人。
他疲惫的坐在石阶上,掏出烟杆儿,点燃烟草,猛地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