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韩盛安身份特殊,骗骗自己还恰巧救了她。
换做是谁,都会怀疑这倒底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但苏梓桑却不能将实情据实以告,说了韩胜安信不信还两说着,就算她真的信了,自己怕不是要被当做妖物,到时候只会死的更惨。
想到这里,苏梓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边思考着如果她现在吞下一颗大力丸,能不能打得过虚弱状态的韩盛安,一边向韩盛安解释:“我就是个农户,养蚕的,我祖祖辈辈都是这儿的,不相信可以去查。”
韩盛安非但不相信她的说辞,还扣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说实话!你是不是南羌的?”
苏梓桑心道不妙。
大庆南境与南羌接壤,近期两国更是在边境处打得不可开交,南境王率军抵抗,但因外有强敌,内有反贼,战火有蔓延之势。
圣上恐生变故,命韩将军亲自率军,自京中一路南下,彻查反贼,并在必要时助南境王一臂之力,共御外敌。
韩盛安也是随军队伍中的一员,这么问,无疑是把她当成反贼了。
这等罪名,苏梓桑如何担待得起?
她赶紧否认,“不是,我是土生土长的江水县苏家村人,和南羌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那你那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问的自然是定点炸弹。
苏梓桑这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正不知如何狡辩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放开她!东西是我给她的!”
苏梓桑闻声望去,就见宋榆发冠都跑松了,眼里也难得的失了往日的沉稳,看上去有些焦急和紧张。
韩盛安很快从他身上收回视线,问苏梓桑:“他是你什么人。”
苏梓桑还没回答就被宋榆抢了先:
“我是她夫君,东西是我给她的。你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讲,你先放了她。”
他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武器,边说边慢慢靠近苏梓桑。
韩盛安也不理会她,而是问苏梓桑:“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当然在骗人。”苏梓桑心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她丢出了个什么东西。
他只是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罢了。
但这话她不敢说。
只好小声承认:“他确实是我夫君。”
韩盛安这才放开了苏梓桑,转而面向宋榆。
宋榆见她松手,一个箭步闪到苏梓桑身边,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边拍打着她裙裾的尘土问:“有没有受伤?”
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苏梓桑鼻尖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摇着头说没有。
“怎么还哭了呢?”宋榆拭去她眼角的泪,“是我不好,不该给你那么危险的东西,本来是想让你防身用的,没想到会吓着你。”
苏梓桑摇摇头,“刚刚有三个蒙面人想来杀我们,但是……”
她指了指门口:“现在被炸没了。”
宋榆神色沉了沉,但语气依然柔和,“你没事就好。”
韩盛安没工夫听他们小情侣说话,不耐烦地问宋榆,“现在你能说说怎么回事了吗?那东西怎么来的?”
宋榆对上韩盛安的视线,语气如古井无波,“我自己做的。”
话音刚落,韩盛安的寒霜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