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画带云雀儿来到悬崖峭壁下,云雀儿望着几乎看不到顶的山,胡思乱想,是有人从下面抛绳子下来,然后他们像猴子一样拉着绳子荡上去吗?
“抱着爷。”黎舒画长臂揽着她的腰,吩咐,“别摔了。”
云雀儿已经习惯他话少的风格,满心疑虑地搂着他的脖子。
黎舒画多事地将她死死缠住的手拉开一点,不自在地扭扭脖子,“松开点,爷痒。”
云雀儿眼睁睁看他从脸红到脖子,生了坏心思,故意用脸去蹭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撒娇:“爷是在嫌弃我吗?我不准!”
黎舒画躲不过,知道她是笑自己,闻着她发间的香气,又羞又气,憋着一股气,脚尖一点,瞬间腾空。
他就这么踩着几乎成直角的悬崖突出的几块石头,到了顶上。
云雀儿还笑着呢,只觉眼一花,就飞到半空了,风声在她耳边呼啸。
她往下一望,差点没被吓出恐高症,将脸死死埋在黎舒画怀里,发着抖半晌不敢有动作,生怕黎舒画手一抖,把自己丢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
“到了,抖什么,爷还会摔了你不成。”
云雀儿从他语气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思,抬起头,小脸惨白。
踩着实地了,她的心才落到实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像只被惹急的小豹子,龇牙咧嘴地瞪他,忘了害怕,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膛,大喊道:“黎舒画你这个混蛋!活该你讨不到媳妇!”
“你不是爷媳妇吗?”黎舒画看云雀儿真生气了,竟然也有几分心虚,拐弯抹角地道歉,“爷、爷没对。”
云雀儿还是没理他,黎舒画想讨她笑,在镇上逛存了讨好的心思,专挑女孩喜欢的地方。
青石板街道的两边是古色古香的茶楼酒馆等古代建筑,来往的是穿长衣长衫的小贩行人,云雀儿第一次看到,眼睛都直了,早把那点气抛到九霄云外。
但她看黎舒画小心翼翼地哄她的模样,当为被欺压的一天出气,故意没搭理她。
云雀儿走到卖豆腐脑的小摊,闻到那香味,觉得又行了,点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