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扫一眼请柬,随后放烛火下烧成灰烬。
她才不想陪那个傻太子赏花,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去找她的相公。
云雀儿起身,从床底下摸出来一个木箱,在里边找到她藏起来的人皮/面具戴上,再换上一身低调的凌云白裙,就从府中的后门溜了出去。
她过去时,黎舒画正在茶馆后院练剑,她便站柱旁不出声瞧着。
日光下,剑身凛冽锋锐,一穿一刺都带着冷厉的剑气。只见黎舒画压胯扫腿,手握利剑劈斩,飘落下来的树叶就一分为二。
黎舒画脚尖点地,转了个身,乌发随风而动,利剑直直往云雀儿的方向穿刺而去,迅速逼近。
云雀儿看着黎舒画冷硬的脸庞轮廓和幽深无底的眼眸,身躯微僵,却是没有动弹。
剑气刮下几缕发丝,闪烁着冷光的剑尖在距她眉心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不怕?”黎舒画带着笑意问。
云雀儿笑了笑,回道:“你赌你舍不得伤我这样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娘子。”
黎舒画笑着收剑,说道:“现在看见我武功多厉害了吧?我可以到府里贴身保护你。”
“不不不!”云雀儿忙不迭摆手,“你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最好是留在酒馆里好好养伤。”
黎舒画冷哼,觉得自己是被小看了,便挽了个剑花,随便一挥,精准的刺/穿一片飘落的树叶。
他再一挥,旁边的大树轰然倒塌,压垮一片树丛。
黎舒画再次收剑,矜贵的颔首,“如何?”
云雀儿用力鼓掌,夸张的夸赞:“哇!好厉害!”
“爷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也能保护你。”
云雀儿一怔,随即不由笑了起来,心间淌过一股暖/流,冒出丝丝甜蜜。
她上前抱住黎舒画的手臂,仰头观察着他无神的双眸,问道:“相公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羽先前留下一张药方,他的小徒弟每天就负责抓药熬好让黎舒画喝下,也喝了一段时日了。
黎舒画眨了下眼睛,回答道:“能看见一点模糊的影子。”
云雀儿手掌在黎舒画眼前晃了晃,立即就被攥住。
“能看见。”黎舒画说道。
云雀儿不由一喜,看来那药方确实能医治。
“爷现在足以保护你。”黎舒画强调。
云雀儿忙不迭抱紧他的手臂,哄劝道:“我自然知道相公十分厉害,但是若是我们都去苏府的话,茶馆就没人看管了。”
她没脸没皮的撒娇:“相公,你就留下来帮我看着茶馆好不好?等赚到了钱,我们就在京城买个大房子,我还每天给相公买新衣裳。”
“相公,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答应我吧。”
黎舒画耳廓早就在云雀儿的甜蜜嗓音轰炸下红得彻底,他脑子一阵阵发热。他只觉得媳妇儿实在乖软,说话间散发着一股甜味,实在是令人拒绝不起来。
他抬手摩/挲着云雀儿柔软的脸颊,眼神深邃晦涩。
云雀儿眨眼,忽地,男人俊朗的脸庞在她眼眸中放大,唇瓣贴/上一块软肉,一触即离。
在抬眼看偷亲她的男人,却是偏开脸轻咳一声,乌发半遮下的耳朵早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