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画应是听见纵马的动静,下来瞧俩眼。
他就站在茶楼前,也不知看了多久,脸色格外的阴沉。
云雀儿眼皮一跳,还不等她使个眼色,黎舒画转身就走。
她来不及多想,匆忙丢下一句:“我才想起我有件事情要办,就先失陪了。”就忙不迭追赶上去。
黎舒画也不知是吃了多少只豺狼虎豹,腿长得过分,走一步顶云雀儿三步,云雀儿一路小跑着追着,才,险险的没有被甩到身后。
她跟着黎舒画刚到京城安置下来的小院,踹开小院大门冲/进去。
“欸!你跑那么快干嘛!”
隔壁的大娘听见动静探头出来瞧俩眼。
这对兄妹竟没有搬走?似不太着家啊,许久才见一回小姑娘。
“相公,你不认得我了?”云雀儿凑到黎舒画眼前,眉眼弯弯。
她见黎舒画眼神晦涩,脸上没什么表情,便问道:“相公,你是呷醋了?”
黎舒画不答,偏开脸不看她。
这与默认无甚差别。
云雀儿不经莞尔,出声解释道:“我与那二皇子只有过几面之缘,今日碰上是凑巧,他方才靠过来,只是想瞧瞧我有没有受伤。”
黎舒画闻言,目光便在她身上打转,瞧了一圈后,没发现伤口,便轻哼一声,到桌旁坐着给自己倒杯茶。
“你若是让我当你贴身侍卫,今日就轮不到他出手。”
黎舒画听见动静赶下来时,二皇子已经削了马蹄,跟花孔雀似的对云雀儿展露笑容,还伸出爪子揽云雀儿的腰肢!
他的娘子凭什么让外人碰!
要不是心底还尚存几分理智,黎舒画那时就得冲过去剁了二皇子的狗爪!
黎舒画眼眸沉冷的捏碎一个茶杯,云雀儿一惊,立即殷勤的凑上去,笑容讨好。
“我自是知晓相公要比二皇子厉害,这京城上下,就无人能比得上相公。”
黎舒画撩了下眼皮,斜睨着她。
他忽地一脚踩上板凳,姿势洒脱大气,沉声道:“那就更应该让我贴身保护你,我护你周全,你肆意玩闹,想去做什么都可安心,不美哉?”
云雀儿心口一动,酸软的情绪上涌,故作的俏皮神色都收敛了起来。
“我知相公是想护我周全,但若是相公这般俊郎的样貌当个侍卫待在身旁,定是要引得旁人起疑。”
她声调低软,直叫黎舒画心底的怒气就消了七分。
云雀儿接着说道:“相公要是实在想护着我,不如躲在暗处,就是要委屈些相公,要每日躲躲藏藏,不能出现在人前……”
黎舒画轻咳一声,沉声道:“这如何算是委屈,相公保护娘子天经地义!”
云雀儿笑着捂了捂脸,双腮绯红。
“我就知相公最是疼我……”
一番软语将黎舒画哄得找不着边,不旦答应了云雀儿不出现在人前,还将刚开始的气恼情绪忘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正品花茶的苏轻妤得知了马夫非但办事不力,还被二皇子的侍卫亲自压去衙门,而今已经入狱,顿时气得砸了茶杯。
传递消息的丫鬟立即下跪,颤颤巍巍的俯首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