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在宫中受宠,能在皇上面前讲上几句话。
先前虽是因太子与苏轻妤的婚事与太子生出了隔阂,可终究是母子,再大的仇都不隔夜。
梁一维到殿中时,贵妃娘娘正卧榻品尝荔枝。
这荔枝是边疆进贡而来,汁水甘甜,只是路途遥远,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次,皇上送给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剩下的就是皇上的。
梁一维目光隐晦的扫过去一眼,心想:父皇如此疼爱母妃,让母妃求求情,总会原谅他这一回过失。
“儿臣给母妃请安。”
自从跟苏轻妤厮混在一起,梁一维来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属稀罕。
贵妃娘娘缓缓撑起身子,隔着纱幔看着外边的梁一维。
几日的磋磨,竟是瘦了。
“太子来了。”
梁一维忽地跪下,垂着脑袋掷地有声:“儿臣不孝,不顾母妃劝告,执意要娶苏轻妤为妻,儿臣知道错了。”
贵妃娘娘便心软了,到底是亲生的孩儿,再大的怨都是一声叹后不复计较。
“如今你因婚事不受皇上待见,你该知道,那都是难免的。”
贵妃娘娘坐直了身子,苦口婆心道:“此次你闯了大祸,宫中死了三位皇子,都是皇上的骨肉,他如何能不迁怒于你?”
梁一维抬脸,“儿臣知错,可儿臣觉得皇弟之死,并非是儿臣与苏轻妤婚事,定是有人恶意算计,借此让儿臣在父皇面前失去宠信。”
贵妃娘娘如何不懂其中的关窍,她斯条慢理的出声:“可事出在你与苏轻妤的成亲当日,苏轻妤婚事前又传出那般不详的谣言,皇上自然是要迁怒于你。”
她的声音温和,如同汩汩的泉水,洗涤一阵燥意,“如若要皇上消气,便要找出背后的真凶,为自己洗刷冤情,摒除谣言。”
梁一维自然也懂,可宫中的太医轮番去诊断,都未能查明死因,甚至神医都看不出其中的关窍,那他要如何找出真凶?
他一时没了头绪,眉间拧出一条沟壑。
……
京城中的一处小院内。
云雀儿拎着衣摆,脚步轻快的闯入其中,待瞧见里边练剑的黎舒画,便笑颜怡然的奔过去。
见是她来,梁一维就受了剑,背在身后,见她脸上带笑,一派愉悦,梁一维刚要出声调侃俩句,却是让云雀儿用唇堵上了嘴。
女子身上芬香怡人,一吻后,愣是让黎舒画本想说的话给忘记了。
云雀儿就先眉眼弯弯的笑道:“奖励。”
黎舒画挑了挑眉,剑眉入鬓,煞是俊俏。
“相公真是聪明,这一招既是让苏轻妤丢了脸面,又坏了她的名声,可惜相公未能瞧见,苏轻妤在府中哭得很是可怜呢。”
云雀儿高兴,说话音调便甜软腻/人,犹如含/着最粘/稠的糖浆,叫黎舒画想尝尝,这柔软的双瓣是不是如想象的那般甜。
他们是夫妻,又早已有夫妻之实,无需忍下欲念。于是黎舒画将云雀儿推搡在一棵大树上,附身垂首,堵上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吻后,他砸吧砸吧嘴巴回味,心道:比想象中的甜多了。
“额外奖励。”
云雀儿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院中种了一棵桃树,桃树枝干繁茂,如今开了花,粉白的花荏一簇簇挨着,连片在云雀儿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