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将从婢女记忆中读取到的人画出来,黎舒画就一眼认出是谁了,她一再追问,黎舒画都没告诉她。
只是说:“此人危险,不能过多得罪。”
过了会儿又补充道:“你若是实在避不开得罪了便得罪吧,我护着你。”
一如既往自信满满的语气。
云雀儿原以为,她查案的时候,肯定是要得罪一番的,结果却是冒出个太子和贵妃娘娘替罪羊。
幕后凶手是谁,她连个衣袖都没能摸着。
云雀儿低着脑袋,干脆往一旁的大石头上坐着,沉沉的叹了声气。
黎舒画低闷的笑了起来,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就算告诉你也无用,你要抓住他犯罪的小尾巴,要拿出罪证,才能到皇帝面前敲定那人是凶手。”
云雀儿抿了下唇,说道:“也是。”
她要是将那人逮到皇帝面前,没有任何罪证的说是凶手,皇帝难保不会斥她一句:“一派胡言!信口胡诌!”
他们边上经过几个婢女,并未注意到石头块后的云雀儿和黎舒画。
她们边走边议论道:“你听说了没?芍药被抓了!”
“为什么啊?”
“听说是递信给别国,疑似奸细,现在正在被审问呢!”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无意中听见皇后娘娘同她婢女议论,便知晓了……”
云雀儿倏然站起,看着那俩位婢女走远。
“芍药……”
她若有所思,随后抬脚就急匆匆的往御书房的方向赶去。
她读取芍药的记忆时,并未见到太子下令她给别国通信啊,难道还有什么是我没能注意到的?
云雀儿边往那边赶去,边低头沉思着。
眼见着云雀儿就要直直的撞上一颗大树,黎舒画无声叹气,上前将人拦住,接着打横抱起。
“啊!“云雀儿不由惊呼,眼瞳略微放大。
黎舒画抱着他,运着轻功,在这皇宫高墙上穿梭,没会儿就将人带到了御书房外。
他们还未走近时便已经听见一声声惨叫,此时一看,正是下方受罚的芍药发出的。
她正在被打板子,似乎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背部尽是一片血色。
云雀儿见她还有力气喊,便松了一口气。
她在读取芍药记忆的时候,似乎是漏了些事情,她当然再重新读取一遍,要是死掉了,可就麻烦了。
但现在,皇帝既然这般惩罚芍药,那是不是意味着,芍药给别国通信的事情是真的?
云雀儿和黎舒画坐在屋檐上,望着下方略微思索。
芍药为何要给别国通信?
难道真的是奸细?
这样的话就由不得云雀儿不多想了。
玄门术法是别国的,而芍药恰巧与别国通信,那……会不会芍药就是凶手?
黎舒画见她思考的时候表情一会儿惆怅一会儿苦恼,极为有意思,便伸出爪子捏了下。
云雀儿没好气的将他拍开,白了他一眼。
没会儿,下边就打完了。
侍卫们扛着沾血的板子离开,谁都没有理会长凳上的芍药。
等他们走远,云雀儿才示意黎舒画将她放了下去。
走近试探芍药的鼻息,见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便松了口气。
她让黎舒画帮忙望风,自己则是催动精神力往芍药脑海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