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极力维护黎舒画,要皇帝打消那样荒唐的想法。
皇帝本就是恶意打趣,见此朗笑俩声,便将俩人放过了。
而后,云雀儿和黎舒画出宫。
黎舒画太过高兴,觉得当天的烈日都格外灿灿,路边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芬芳,就连空气中飞舞的草絮都格外可爱。
他手脚闲不下来的对云雀儿搂搂抱抱,俊朗的五官和寒星似的眸子,此时都透着傻气。
“媳妇儿,我是你夫君,叫声夫君听听?”
他刻意轻佻的模样就像是常年混迹在勾栏或窑子的纨绔子弟。
云雀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黎舒画见她不应声,也不肯消停,委屈的嘟囔着:“我总是叫你媳妇,你却连声夫君都不肯喊。”
他犹如泼墨的眉眼半敛下来,方才高昂的情绪逐渐低落,看上去就像是没讨到肉骨头的大狗。
云雀儿瞥了俩眼,最终还是心软,别扭的小声喊了句:“夫君?”
黎舒画倏然抬头,咧着嘴笑,露出白色的牙齿。
“再喊一遍?我没听清。”
云雀儿才不信他这话,没好气的将他推开。
别闹了,赶紧送我回府。
黎舒画这才遗憾的作罢。
皇帝亲自吩咐宫人给他们在宫门外备好了马车。
俩人一齐上了马车,黎舒画怕云雀儿磕到,手始终没从她腰肢上离开。
美名其曰是为了保护。
云雀儿知晓他现在情绪高涨,也没跟他计较,顺着他心意。
等马车在苏府停靠,黎舒画黏糊着不准云雀儿下去。
“这段路实在太短了,我还没来得及多看看你。”
“你就算一直盯着我看,也不能在我脸上看出朵花儿了。”
云雀儿挣脱不了黎舒画铁一样的双臂,只好在他脸上讨好的亲吻。
“我们只是暂时的分别,很快就会见面了,而且你可以常来看看我。”
她又亲又哄,甜腻腻的喊着:“好不好嘛,夫君?”
黎舒画用力抱她一下,这才松了力道。
“好吧,媳妇你回去后一定要小心,别看皇上方才很仁慈,当时他可是因为忌讳我父亲,我父亲才会在一次受重伤后,辞退了官职。”
云雀儿表情微顿,没料到还会有这些渊源。
这样的话,方才皇帝可不就只是打趣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是在试探。
黎舒画的处境也不安全。
“你也要小心。”她蹙着眉叮嘱。
自古皇帝多疑,黎舒画若是表现的对名利极为看重,可能是遭到皇帝猜疑。
黎舒画笑了笑,“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去吧,我会想你的。”
云雀儿下了车,朝他挥手,飞吻,“我也会想你的。”
两人像极了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云雀儿目送着马车慢慢驶,直到看不见你黎舒画的身影后,一转头,却是瞧见府内的苏轻妤满眼惊恐的看着她。
正当云雀儿感到不解时,苏轻妤极为嫌恶的撇嘴,“不知廉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