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虽心胸大度,可也睚眦必报,她们这样对我,日后我是要一一还回去的。”
“你如何还?”樾紫阳撩了下眼皮,眼底带着丝丝不信任。
在他看来,云雀儿就算是有异能,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哪里对付得了手段娴熟狠厉的苏老夫人,现在也不过是逞一时口快。
云雀儿却是认真道:“我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表哥,让敌人痛算什么难?更妙的应当是,你报复了回去,敌人痛了也亏了,可哑巴吃黄连,要不到说理的地,只能自认闷亏,每晚深夜她回想起来,都必定是焦心挠耳,不甘至极!”
樾紫阳表情动了动,对云雀儿说的话来了点兴味。
他仔细琢磨了下这番话,而后不由笑道:“你倒是小坏点子多的很。”
云雀儿一听,便知道樾紫阳是松了口,登时放松了下来。
她笑道:“所以表哥无需担忧,欺辱我的人,自是在我这儿讨不到半点好处,我还有她们骨头连着肉,全都吐出来!”
樾紫阳不置可否的点头。
殊不知,云雀儿拦住了一位,却是没能拦住另一位。
他们俩人正聊到兴头上时,樾紫阳听见不远处传来愈近的脚步声,他看过去,登时就笑了起来。
“好表妹,你相公来给你讨公道了。”
他话音刚落,黎舒画就将抓来的苏老夫人往地面一丢,那力道是丝毫不客气,摔得苏老夫人连声哀痛。
“岂有此理,你们竟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将你们狠狠教训一顿!”
云雀儿听到这声响,忙不迭扒着窗棂往外看,见到表情凶恶的黎舒画,再看地面上摔得不轻的苏老夫人,她登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少废话!去将门打开!”黎舒画像驱赶家禽一样,驱赶着苏老夫人往门方向看去。
苏老夫人气得不轻,身体都颤了起来,她咬牙道:“你做梦!”
“哦?”黎舒画阴沉了脸色,缓缓逼近她,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此时剑刃正对着苏老夫人的双臂,说道:“既然不开锁,这双手便是无用的了,本将军这就替你将它砍了!”
这话骇得苏老夫人的脸都白了,云雀儿眼睁睁的看着,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十分嚣张跋扈的苏老夫人,此时怂得耸肩缩脖,模样怯懦得很。
看来即便是老奸巨猾的老家伙,也是怕痛怕死得很。
“你敢?!”苏老夫人瞪大了眼,“你若是敢动本郡主,皇上定不会饶了你们!”
竟是搬出了郡主的身份。
苏老夫人在嫁入苏府前,是受先帝颇为宠爱的一名郡主,如今皇帝若是要动,也得带上三分恭敬。
黎舒画虽是少/将军,可在苏老夫人面前,辈分和身份都还差一截。
云雀儿忍不住咋舌,心道,祖母果真是不好对付。
她铁定了心要将她置于死地,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黎舒画虽是心中气恼,也不得不顾及着苏老夫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