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都下了逐客令,黎舒画也不必客气,当即拿了佩剑过来,往桌上一放。
“这把剑好几天没见血了,今日正好解解馋。”
林氏吓得一哆嗦,两腿发软,但仍强装镇定,“怎么,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黎舒画冷声说:“不必杀你,只让你半死不活就是。”
“你敢?”
“你要试试?”
话音刚落,咻的一声,长剑被推出半截,泛着幽寒的光,林氏下意识连连后退,不敢再造次。
“好,你们,你们等着!”
一溜烟跑了。
云雀儿喝了口温茶才勉强平复心情。
睡是睡不着了,她便与黎舒画到院中的亭子里坐一坐透透气。
到了傍晚,苏相办完事从外面回府,未及歇息,径自来找云雀儿。
“父亲这几日挺忙的,可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云雀儿斟了杯茶递过去,故意不提起苏老夫人的事。
不久前黎舒画外出了,屋里只有她一人在。
苏相呡了两口茶水,与她闲聊两句,终是忍不住先说起老夫人。
“雀儿,你跟老夫人终究是名义上的祖孙,做得太绝了,外人会有闲话的,这对苏家的名声不好,而且,老夫人与相府的关系无法割裂,若是被以勾结敌国的罪名处死,相府也免不得会遭受牵连,看在整个家族的利益,你就放她一马,去向皇上说说情,可好?”
“不好。”
云雀儿直截了当地回绝道。
“自从我回来,那个老妖婆就处处针对我,要我死,我早就想让她下地狱了,现在好不容易她进了天牢,还想要我放过她?门都没有!”
苏相不意女儿会说出这般狠绝的话,一时被惊到。
“你怎么,雀儿,她说到底是你的祖母啊。”
“她不是我的祖母,”云雀儿直视着他,丝毫不退让,“那个老妖婆死了,相府还能安生些,对大家都好,父亲不必多言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苏相发出一声叹息,叮嘱云雀儿好生休养,便起身离去。
云雀儿望着他淹没在夜色中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算了,不去想了,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烦心。
甩了甩脑袋,回去睡觉。
次日清晨,云雀儿醒来时,黎舒画就躺在旁边。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半夜,你睡着了,我就没叫你。”
“你怎么进来?”云雀儿记得自己睡前是把门拴上了的。
“翻窗。”黎舒画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云雀儿白他一眼, “只有采/花贼才做这种事。”
黎舒画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飞快地亲了一口。
“我可不就是采/花贼?不过呢,我跟别的采/花贼还不太一样,我只采你这一朵花。”
“起开啊你……”
两人正说着笑,外面又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