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更是在心里想,这女人真狠,为了保全儿子,就将亲弟弟推出去做牺牲品,做她的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皇帝看了看二皇子,见他呆立着一动不动,面上无甚表情,又看看皇后,而她正拿着帕子拭泪,他一时间也无法判断,皇后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行了,你先起来吧。”
二皇子垂眸掩去眸底的寒芒,弯腰将皇后扶起来,依旧不言不语。
听得皇帝吩咐道:“来人,国舅与南樾国进行私下贸易,有勾结外国之嫌,先将其下狱,等候发落!”
太子见二皇子就要脱身,忙道:“父皇,此事……”
“朕自有主张,太子不必多言。”皇帝摆手打断他的话,并投去警示的目光。
太子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便没敢再多嘴。
“都下去吧。”皇帝说着,锐利的目光投向云雀儿与黎舒画二人,“你们也回去,今天的事最好别对外人说。”
云雀儿拱手道:“臣二人丁当守口如瓶。”
走出御书房,二皇子转头与云雀儿相视一眼,什么也没说,扶着皇后走了。
太子则冷哼一声,衣袖一拂,直接扬长而去。
“咱们也回去吧。”黎舒画牵住云雀儿的手,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云雀儿一直在想那本账册的事,又想到南樾那边的状况,不由有些担忧。
“南樾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樾紫阳不至于这么久也没有消息,他这个国师虽然权势滔天,但也并非无坚可摧,皇室如果联合大臣一起反击的话,他怕是也难以应对。”
“不用太担心,樾紫阳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皇室那些人未必是他的对手。”黎舒画这分明是在贬樾紫阳。
不过,这两个词用来形容樾紫阳,是再恰当不过的。
云雀儿打趣道:“樾紫阳要是知道你这么夸他,肯定会感谢你的。”
之后,皇帝亲自过问小舅子与南樾贸易往来的事,但查来查去,并未查到什么不妥。
因为此人并不在朝为官,平日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口碑也很不错,那本账册内的记录压根对不上号。
没过几天,皇帝只能将人放了。
也正因如此,皇帝越发怀疑二皇子与南樾勾结,认为是皇后情急之下,拉了一个人出来替他顶罪。
可偏偏,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一点,而且,因为要制衡太子与贵妃,暂时也不能真的动二皇子。
于是越看这个二儿子越是觉得扎眼,常常当着大臣的面训斥他,有时甚至只是因一个小小的疏忽,便在朝堂上对他大加责备,丝毫不留情面。
与此同时,还故意夸赞太子,显出对两人的区别对待。
这令二皇子十分难堪。
大臣们见状,都以为二皇子已经失去了君心,离皇位越来越远了,太子将是最后的胜者。
有些人私底下去巴结太子,并且渐渐地也跟着捧高踩低,将二皇子推向更加艰难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