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妤被几个宫人架出了寝宫,之后愤愤回到自己的住处,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云雀儿从宫里的婢女们口中得知此事,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发出了不厚道的笑声。
“可惜我没在场呀,错过了一出好戏。”
她正感叹着表示遗憾,看见一个婢女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药。
乌黑明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立马上前去。
“我端进去吧。”
婢女狐疑地看着她,显然是不信任。
云雀儿道:“良媛现在正气着呢,看谁都不顺眼,你进去肯定要挨骂,她病了,打人是没力气,但叫人打你是没问题的,你不怕吗?”
想到先前受的毒打,以及身上至今尚未痊愈的伤,婢女不禁一阵肉疼,满面惊恐。
“所以啊,还是我去吧,我不怕她。”
云雀儿一番好意,婢女自然不会拒绝,将药交给了她。
“有劳云大人了。”
“不劳,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呢。”云雀儿狡黠一笑,转身进了寝殿。
苏轻妤恹恹地靠在软榻上,见来的是云雀儿,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一股脑儿窜了起来。
“怎么是你?”
“我来给姐姐送药啊,”云雀儿一脸真诚,“这药是刚好的,要趁热喝。”
“你送的我不喝!”苏轻妤别过头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看笑话的。”
云雀儿搁下药,笑着说:“我是来看你的笑话,你机关算尽,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才终于进了东宫,结果呢?太子的心没得到,太子妃之位也迟迟未到手,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住嘴!”苏轻妤蹭的一下坐起来,“这还没到最后呢,我还有的是机会!”
“机会?”云雀儿呵呵一笑,“我可真佩服你的乐观,药快凉了,赶紧喝吧,我下去了。”
苏轻妤怒火难消,扯着嗓子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云雀儿没有搭理,头也不回地出了寝殿。
“可恶!”苏轻妤一把将药扫落,咬牙捶桌。
之后几日,她卧床养病,折腾不起来,宫人们总算度过一段安生日子。
眼看到了中秋节,宫里举行酒宴,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受邀,携家眷赴宴。
云雀儿既是朝中官员,又是丞相嫡女,自然也要出席,苏轻妤本来还在养病,到这一天也突然好了,坚持前往。
“还不快过来扶我?”出东宫的时候,苏轻妤摆出主子的架势,又给云雀儿下指令。
“麻烦你搞搞清楚,我今日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前去赴宴的,而非你的婢女,我没有伺候你的义务。”云雀儿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潇洒地走远了。
苏轻妤面上一片阴鸷,却并没有发火,反正之后到了宴上,有的是机会收拾这贱/人。
抵达皇宫后,云雀儿很快与黎舒画会合,两人一同赶往举办酒宴的大殿。
“苏轻妤又为难你了吧?”黎舒画还是担心自家媳妇吃亏,虽然他也清楚云雀儿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