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黎舒画没反应,又说:“我现在正为近来的境遇发愁呢。”
“是吗?”黎舒画挑眉,语气显得冷淡,并不关心。
“是啊,现在越来越多的大臣倒向太子,我却处处受阻,形势实在是太不利了。”
二皇子侧目看过去,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今日我来,也是想问问,你觉得,如今这个情形,我该如何自处,如何走出困境?”
黎舒画并不想参与他们争夺皇位的事,一是不感兴趣,二则是不想徒惹祸端。
于是打算回避这个问题。
云雀儿从里面出来,将沏好的茶搁在桌上,笑道:“这种事还得殿下你自己看着办了,我们始终是外臣,不便搅和你们兄弟二人的争端。”
闻言,二皇子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儿,又渐渐舒展开来,轻笑道:“原来,你们以为我跟太子的争斗,与你们没什么关系?”
“你们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他自顾自倒了杯茶给自己,端起放在嘴边,慢慢地吹着。
“太子要是没了我这个对手,一家独大的话,不用多久就会转而对付你们两人,当然,除非你们答应为他效力。”
这一点,其实不用他说,云雀儿与黎舒画也清楚。
二皇子顿了顿,忽然爆出一个料。
“你们可知太子为何会在惹恼了皇上之后不久,又重新得到重用吗?那是因为上次你去南樾国刺杀国王,其功劳全被他冒领了去。”
“什么?”
云雀儿大惊,上次南樾一行,黎舒画可是差点没命,那个梁一维居然偷偷将他的功劳抢了去,还有没有人性啊?
“太过分了!”
二皇子露出一丝讥讽,“你们又不是才认识太子,他的为人还不清楚吗?诸如此类冒领功劳的事,他做过的多了去了。”
黎舒画倒是没有云雀儿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对于太子的所作所为,十分鄙视。
太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同样的,二皇子未必也就事事光彩,更何况,卷入皇权争斗,危险度会直线升高,面临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像是看出了黎舒画心中所想一样,二皇子再次开口。
“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可为了自己的利益,谋害忠良之事,我绝对不会做,将来倘若事成,有功者必当报答,此乃我的承诺,决不食言。”
云雀儿犹自在为黎舒画打抱不平,心里十分郁闷,听了二皇子这话,忍不住暗暗冷笑,决不食言?可得了吧,自古以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例子还少么?
谁说得准呢?
“我早就说过,不愿意参与皇家内部的事,殿下不必再提。”黎舒画的态度依旧坚决。
二皇子也明白,这事非但不能强求,也不能操之过急,便想着之后再慢慢劝。
“也罢,不说便不说了。”
几人坐着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不多久,二皇子因有公务在身,告辞离去。
之后,云雀儿狠狠地骂了太子一顿,并说:“希望将来大梁的国君不会是他才好。”
“这个事说不准,咱们也决定不了,还得看皇上的意思了。”只是皇帝年迈昏聩,未必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两人这里正聊着,小厮便来禀报:“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