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狡辩!”贵妃怒然拍案,让人将坠儿重新带了上来,“是不是苏良媛教唆你在高小姐的酒里下/药,又是如何教唆的,老实交代!”
坠儿瘦弱的身子一颤,忙不迭答道:“昨天在酒宴开始前,苏良媛拦住奴婢,给我塞了五十两银子与一只手镯,并交给我一包药,让我下在小姐的酒里面。”
说着,就将银子与手镯交出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贵妃厉声喝道:“苏轻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怎么能算是证据?”苏轻妤自然不肯认,继续辩驳。
“人会撒谎,谁知道她受了什么人指使,往我身上泼脏水来了?至于这银子跟手镯,根本没证据证明是我的,这东西能拿出来的人多了去了!”
确实,银子与手镯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物件,上面并无特殊记号,只要苏轻妤抵死不认,贵妃也拿她没办法。
云雀儿心下感叹,苏轻妤很多时候脑子还是很好使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贵妃怒眼圆睁,当下就叫来宫人,“来啊,立刻给本宫上刑!”
苏轻妤把心一横,咬牙道:“贵妃娘娘,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这么说,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贵妃怒道:“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弱柳扶风的女子怎能禁得住三时大板?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苏轻妤慌乱之余气愤道:“娘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只想屈打成招,世上哪有这么办案的?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荒谬,谁人胆敢笑话本宫?”贵妃立即反斥,“带下去!”
“倘若皇或者皇后知道了呢,他们会做怎么处置?”苏轻妤一时情急,只好搬出身份地位更高者来。
她好歹也是皇上当初亲封的良媛,堂堂丞相的女儿,岂能任人欺负?她就不信贵妃连皇上也敢不放在眼里。
而此时贵妃实际更顾虑的是皇后。
皇后与她斗了十几二十年,只要抓住她的一丁点过错,就会大做文章,将她往死里整,这还真不能不防。
高雪梅见贵妃沉吟不语,不由着急了,“娘娘?”
贵妃揉了揉胀疼的额头,摆摆手说:“你先回东宫去吧。”
“娘娘,不能就这么放了她啊,昨天……”
“高小姐连贵妃娘娘的命令也不放在眼里,当真是嚣张得很。”
苏轻妤嘴边带着讥诮,对着高雪梅一顿冷嘲热讽。
“你下次要再想诬陷我,可得好好做准备,捏造证据仔细一点,好歹得能有说服力,不然也只能是白费功夫。”
“你……”高雪梅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可这是在宫里,她不能乱来。
“告退。”
苏轻妤向贵妃福了福身,又匆忙扫视云雀儿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