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后捏紧拳头,心肺都感觉要被气炸了,一张脸通红。
但她明白,现在不是跟贵妃周旋的时候,得先将云雀儿与黎舒画拿住了再说。
“来人,立刻去将擅闯后宫的黎舒画,跟畏罪潜逃的云雀儿抓回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遵命!”侍卫们当即领命而去。
贵妃见状暗道不妙,连忙起身往外走。
“站住!”皇后立刻便注意到她的动作,面色阴冷地看过来,“贵妃,你要去哪儿?”
贵妃回道:“臣妾忽然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
“休息?”皇后冷笑,“你是要去给那两人报信,帮助他们逃走吧?坐下。”
“臣妾的行动如今都要受皇后限/制了吗?”贵妃皱紧眉头,满腔怒气,多少年了,她真是很少受这样的气。
皇后端起茶碗,悠悠地喝了两口香茶,眉心微微舒展开来。
“平时自是不用,到现在非常时期,还请贵妃委屈一下,在本宫这里多待一阵子,你若不舒服,本宫可以安排你到偏殿去歇着。”
“不必了。”贵妃气愤地坐回去,暗暗咬牙,居然要这样幽禁她,皇后也欺人太甚了!
黎舒画带着云雀儿从内刑司出来后,并没有打算带她出宫,而是先派人去将后宫的事,通知给皇帝。
然后从御药房拿了些外伤药,找到一间无人的宫殿,进去给云雀儿处理身上的伤。
等上完药,两人出来不久,就碰上皇后派来的侍卫,被团团围住,带了过去。
这里到底是深宫禁内,跟侍卫动手占不到便宜,黎舒画也没反抗,与云雀儿一同前去面见皇后。
“黎舒画,侍卫未经允许不准进后宫,这是规矩,你身为皇上的近身带刀侍卫,难道不懂吗?”
皇后看着黎舒画,厉声质问着,右手将案几拍得砰砰作响。
黎舒画挺直脊背道:“云大人含冤受屈,被人诬陷进了内刑司,还遭到毒打,卑职担心其安危,赶过去救人,情非得已,还望皇后恕罪。”
“云雀儿下毒迫/害高良娣,有人亲眼所见,乃铁一般的事实,怎么是含冤受屈?”皇后说得斩钉截铁,仿佛真的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再说,此事发生在后宫,归本宫所管,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来插手?另外,你跟云雀儿私相授受,败坏宫中风气,罪加一等!”
现在她是后宫唯一的主事人,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说了算,没人能阻止,也不敢阻止,连贵妃也只能隐忍着闭嘴。
“来人,把黎舒画带下去,关……”
“皇上驾到!”
皇后的话被外面太监的通报声直接打断,很快,皇帝便快步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行礼,殿内瞬间一片安静。
皇帝扫视了四下一眼,走到皇后那边,蹙眉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黎舒画擅闯后宫,以下犯上,臣妾正要治他的罪。”皇后纳闷且不爽,皇上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了?
“你弄错了,”皇帝走到炕座上坐了,“黎舒画事先向朕请示过,朕同意了的,并非擅闯。”
皇后自然不信,但皇帝的话,就是不信也不能提出质疑,不然就会引起强烈不满,自己的地位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