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到了深夜之,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顿时睡意全无,猛地睁开双眼来,转头看向外面微弱灯火下的甬道,竖起耳朵去听,确实有人在慢慢靠近。
声音很细微,像是刻意放轻了步伐的。
一阵凉意经脊梁骨倾泻下来,她低声地喊了一句:“黎舒画?”
黎舒画也早已察觉了,正想回应她,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然窜出,并砍断了牢门上的锁链,一拥而入。
打斗声顿起,云雀儿焦急万分,只得扯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有刺客!”
然而不管她怎么喊,外面依旧是空荡荡的,不见一个狱卒现身。
这不可能,狱卒就是睡得再死,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该赶过来了,除非是中了迷烟,或者被人控制住了。
隔壁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云雀儿心知黎舒画先前受了酷刑,有伤在身,根本不可能撑多久。
“黎舒画你怎么样?”
“没事,还应付得来!”黎舒画虽是答了话,但明显呼吸急促,中气不足,是快撑不下去了。
云雀儿又急又怒,那边情况危急,自己却被困在这里,丝毫帮不上忙。
这么下去不行,黎舒画会被杀死的。
为今之计,也只有使用异能救人了。
于是乎,她坐下来,集中精神,闭上了双眼,用意念感知那边的动静。
片刻的工夫,几个手持大刀同时扑向黎舒画的蒙面人同时发出惨呼,倒在了地上。
黎舒画知道是云雀儿用了异能,忙趁此机会夺了黑衣人的刀,并将他们点住穴道。
他此时体力消耗过大,只能暂时靠在墙上剧烈喘/息,根本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渐近,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云雀儿,我就知道你的异能没有消失,你一直都在装,果然没错!”
云雀儿心头一沉,起身转过头去看,但见苏轻妤脚下生风般,快步从外面走进,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你还在皇上面前装柔弱,否认异能的存在,真是好大的狗胆,欺君之罪,你能担得起吗?”
“我还当这大半夜的,是那只狗在狺狺狂吠呢,原来是苏良媛呀。”云雀儿隔着牢栏望向外面的人,嘴角微微扬起,漾出一丝戏谑的笑。
“您这么个大贵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还到这儿来了,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吧?”
苏轻妤被骂是“狗”,心里登时一片怒火,恨不得手撕了她,但想起一会儿有的是机会折/磨她,便又释怀了。
“我怕你夜里寂寞,特地过来看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