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委屈道:“冤枉啊,我没有伤害公主!”
“你没有?那她脸上这么大一道疤哪里来的?”皇帝绷着脸,怒锤一记案几,案上的茶具震得跳起又落下,发出哐哐当当的响声。
“那是一个宫女所伤,那宫女已经被拖下去杖毙了,守门的侍卫可以作证!”云雀儿极力辩解,越说心里便越气。
“一开始就是公主将我拦住,还说要将我的脸皮剥下来,我势单力孤,无力反抗,差点没命,怎么现在却有人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呢?纵然是公主,也不能如此颠倒黑白吧?”
“放肆!”皇帝气得老脸铁青,“公主也是你可以编排的?”
云雀儿冷笑:“是啊,公主金枝玉叶,自然不是我能批评的,所以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就活该去死,皇上可是此意?”
“你……”皇帝自诩是个明君,更是个仁君,认为在位几十年,一直善待百姓,关爱臣子,尽管确实认为底层人的命不值一钱,也不能真的表达出来,那是要打自己脸的。
梁静姝哭道:“父皇,这个女人伶牙俐齿的,死的也能被她说活了,儿臣这里有人证,证明就是她要毁我的脸!”
“快传。”
皇帝一声令下,在门外等了多时的两个宫女走了进来。
“你们将事情的经过说说。”
宫女低着头,缓缓道:“今日公主先来无事,在宫里四处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御书房这边,想到黎公子也在这里,便想去看看他,不料半路上却遇到云大人。”
另一宫女接着说:“云大人拦住公主,说黎公子是她的,不准我们公主见他,公主不睬她,她就拿出刀子来,恐吓公主,还说要毁了她的脸,让她永远没机会嫁人。”
“奴婢等人拼了命地阻拦,还是让她得了手,公主吓坏了,叫声引来侍卫,这才勉强控制住场面。”
“之后公主命令侍卫抓住云大人,自己夺了她的刀,打算报仇,在她脸上也划一刀,谁知这时候黎公子就赶过来了。”
云雀儿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顿时无语。
好家伙啊好家伙,经过这么一番解说,她俨然成了个以下犯上胡作非为的大坏蛋,梁静姝是无辜的小白/兔了,这颠倒黑白的工夫实属一流。
最绝的是,连黎舒画也连带着一并被“挑拨”了,但凡他对云雀儿的信任少一分,都会上当。
“皇上,事实并非如此,卑职敢以性命担保!”
“你的命值几个钱?”梁静姝讥讽出声,已然嫉妒得牙痒痒。
为什么他能将云雀儿看得那么重,却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她是公主,还比不上一个妖女?
皇后忍不住又开口了:“黎舒画,你跟云雀儿有私情,这谁都知道,你自然是会维护她了,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却不闻不问,还护着施害者,着实是无情,亏她还对你一往情深呢。”
她说得义愤填膺,跟真的一样。
“皇上,云雀儿胆大妄为,今日敢伤公主,明日就敢伤其他人,不予以严惩,将来是会出大事的,而且也对嘉兰不公平。”
梁静姝顺着她的话,边哭边说:“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的脸伤成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万一留下疤痕,往后一辈子都没人要了,呜呜……”
皇帝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也忍不住心疼,心里对云雀儿的恼恨就愈发深沉。
这时,贵妃站出来道:“皇上,雀儿虽然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心地纯良,绝不会加害于人,这一点臣妾也可以担保,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