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摇摇头:“最近皇上宫里的宫女太监也少有往外走了,外面的也不准进去,皇上下了口谕,说是要静养,未得诏令的情况下,就连妃嫔公主们,也不得进去。”
黎舒画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这么说来,皇上近来都没有临朝了?”
“不曾,还在养病呢。”陈九看着两人,面露疑惑,“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片刻的沉默后,黎舒画恳求道:“好兄弟,你明天进宫后,能否想办法跟东宫那边的人说上话,打探一下太子和贵妃这些时日的动向?”
陈九挠了挠头,“这,这是为何?”
“你先照我说的去做,之后我再跟你解释。”
云雀儿看向黎舒画,自然猜到他在怀疑什么,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思索片刻后,陈九颔首道:“好,你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过来找我,我把打听到的事转述给你。”
“一言为定。”黎舒画又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这才与云雀儿返回茶楼。
回到卧房,云雀儿蹙眉问:“你真觉得会是贵妃和太子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黎舒画点点头:“皇后和二皇子这次是受害者,后宫其他人又没控制皇帝的本事和胆量,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别人。”
“是啊,别的妃嫔确实很难做到这些。”云雀儿不禁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那个陈九,隐隐有些不安。
“那个陈九,是个信得过的人吗?我总觉得怪怪的。”
黎舒画不解地问:“怎么说?”
云雀儿却是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他的长相,有股子贼气吧。”
“以貌取人可不像你啊。”黎舒画在宫里时,接触最多的,就是陈九,而且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想着对方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当然最信得过此人。
“所以说反常嘛。”云雀儿的直觉一向很准,因此不敢松懈。
第二天晚上,两人再来到北城,准备去陈九的住处,云雀儿突然拉住黎舒画,低声道:“昨晚来的时候,这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啊,今天怎么这般冷清?奇怪。”
黎舒画四下一看,确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确实有古怪。”
“不如这样吧,咱们不去陈九那儿了,托人去给他带口信,把她请出来。”云雀儿提议着,转头见对面还有家酒馆开着,拉着黎舒画走了进去。
然后叫店里的小二来,给了二两银子,将住址报上,嘱托他去请陈九过来相见。
小二去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陈九便急匆匆地到了。
“大哥,你怎么不去我那里,反而约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呢,万一暴露了如何是好?”
云雀儿代为答道:“这里正是人多,才不会有人注意到,何况我们乔装打扮了,没人认得出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