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总算是安静了。
二皇子举步迈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因问:“怎么没见南越太子和公主?”
“他们在客院歇息,不曾来此。”少卿答道。
“去把太子请来,我要亲自问他些话。”
说罢,二皇子就带着几名护卫穿过大堂,往后堂倒厅而去。
过得一炷香的工夫,司徒安便被少卿请了过来。
“原来是二皇子啊,不知道你今日特地过来,所为何事?”
他说着,自顾自地落了座,并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俨然不把自己当囚犯,还是旧日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难道不知,皇上为何下令软禁你们?”
司徒安微微一笑:“我真不知,还望赐教。”
二皇子面色阴沉道:“你跟本国太子私下密谋,要谋害我国皇帝陛下,还准备起事,谋朝篡位,以达成你们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有此事?”
“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司徒安满面震惊,又十分愤怒,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我南越要与贵国联姻,就该维护两国友好往来的关系,我们敬贵国陛下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害他?”
“至于你说的太子嘛,我与他确实有些交情,不过那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正当来往而已,哪有你说的什么密谋?你可不要听信奸人的挑唆,白白让人钻了空子,影响两国关系啊。”
对他的话,二皇子是一个字也不信,可人家毕竟是一国太子,身份摆在那儿,他也不能像审问别的人犯那样,问不出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动刑。
“你是真的不准备跟我坦白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全看殿下你信与不信。”司徒安泰然自若地坐着,眼里的笑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二皇子撇开视线,思忖了片刻,又说:“如今太子已经被囚,皇上很快就会查出你们私底下干的勾当,等有了确凿的证据,太子被废之日也就不远了,而到那时候,皇上又会如何处置你们呢?你难道就不为使团的其他人想想,非要他们葬送在这异国他乡?还有南越,你难道希望挑起两国的战端吗?”
司徒安冷笑道:“我自然不希望,但你们如果非要仗势欺人,我南越也不是好欺负的。”
话已说的这么明白,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二皇子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正对上云雀儿黑白分明的眼珠。
那里面藏有一丝惊愕。
他知道云雀儿有读取别人记忆的异能,心猜是她方才从司徒安那里读到了什么,而且是个大事,这才有如此神色。
“既然太子已经无话可说,那我也就不打搅了,你回去歇着吧,告辞。”
于是乎,带着不悦的表情,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到了鸿胪寺的门外,二皇子急忙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