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落难了别人恨不得给你补踩一脚,得势了人家又舔/着脸来攀附,云雀儿已经看得透透的,尽管反感,但也没去计较,每次都笑脸相迎。
“有劳小公公走一趟了。”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太监后,转身上了马车。
到了皇宫,跟着宫人来到皇帝的御书房,见过礼后,皇帝赐座,并屏退左右,神情严肃地问:“朕今天叫你来,是有件要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以为朕该如何处置太子是好?”
“您要处置太子?”云雀儿开始装傻,“那天晚上的事,您不是已经答应不追究了吗?”
皇帝恼道:“少在朕面前装蒜,朕这病是怎么来的,你会不清楚?”
云雀儿看装傻已装不下去,只好做回正常人,说:“臣确实知道一二,但这种事不好往外说,平时也只好当做不知了。”
“这里没有别人,你只管有什么说什么。”皇帝瞟了她一眼,再次问:“太子如何处置为好?”
“臣只是个小女子,哪好讨论这些国家大事?臣虽然在官署挂了个职,可那都是不用管事的虚职,臣什么也不懂啊。”云雀儿一脸真诚地说道。
皇帝看她并不像是在敷衍自己,也算识趣,心里倒还满意。
“你既然不肯说,那么朕也不勉强你,这样吧,朕就派个简单点的任务给你,你不是可以用异能读取人心吗?找个机会,也去看看太子,看他是否还存有造/反作乱的心思,以及跟南越那帮人是否还有联系。”
云雀儿抽了抽嘴角,好家伙,这也算简单任务?她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呢,就又要她使用异能,果然老板都是无情的,只想着榨干员工的所有利用价值,不点不知体恤。
“怎么了,你不答应?”皇帝挑眉看过来。
“哪能啊?”云雀儿连忙赔笑,“皇上您都开了金口,臣哪有敢不从的呢?不过,还请您给臣几天的宽限时间,不能让太子察觉,方能成功读取他的心思,否则让他警惕,我就连人都见不着了。”
皇帝颔首道:“可以,你慢慢来,十天半月的也不用急,只要事情办妥就好。”
又说了会儿话,云雀儿便离宫返回丞相府。
之后,一个人在屋里发愁。
晚间,黎舒画办完政务过来,见她兴致不高,便问:“听说白天皇上召你进宫说了话,是不是又责难你了?”
“责难倒是没有,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云雀儿把自己与皇帝的对话说给他听,“你说,我该如何应对?”
“皇上不久前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黎舒画说着,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当真?那你怎么答的呢?”云雀儿连忙问。
黎舒画答道:“还能怎么答,皇上疑心重,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自然只能说一切听从皇命。”
云雀儿不禁咋舌,“看来这老皇帝对咱们的防备心还是那么重,之前的事又抛到脑后去了。”
“不然呢,你还难道还指望他记你的恩情不成?”黎舒画看得很开。
两人说了会儿笑,云雀儿道:“明日/你与我一同去吧,免得那个梁一维见到我,发起疯来,我一个人不好控制。”
“你莫非还会怕他?”黎舒画说笑道。
云雀儿皱眉道:“怕他倒不至于,但为方便行事嘛,我总得给皇上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