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坐着缓了缓心情,云雀儿思忖着做了个决定。
“我要去一趟南越,亲自去找樾紫阳,不管是死也好,是活也罢,我总要有个准确的答案。”
黎舒画并没有表示反对,颔首说:“找是肯定要去找的,但南越之行恐有危险,去之前必须准备充分才行,因此我希望你能略等一等。”
“为什么?”云雀儿投去困惑的眼神,“我又没有什么事需要交代,说走就可以走。”
“你能说走就走,我不行啊,再怎么说,也得先跟皇上辞了行再走。”黎舒画越说,语气越是认真,“你别想一个人跑去南越,必须有我陪着同行,不然我不放心。”
云雀儿知道他关心自己,且到了南越那边,多个人就多份照应,办事也方便些,便点头说:“也好。”
做了决定后,两人就开始准备前往南越的事宜,此事第二天也传到了二皇子那里,他认为云雀儿这时候去南越不妥,于是特意来到丞相府想劝阻。
“南越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局势了,樾紫阳一族失势,权力都在皇室手里,你又是樾紫阳的表妹,去了那边,万一身份暴露,他们会怎么对付你,不用我说你也该能想到吧?”
“我也知道此行不会太平,可樾紫阳的消息一天没个准信,我就一天不能安心,不管怎么说,都要过去看看,我意已决,你就不用多言了。”
见云雀儿态度坚决,二皇子知道自己就是说破了嘴,她也不会听,只好作罢。
临走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玄铁令牌来,递过去道:“这个你收着,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所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一路顺风,平安回来。”
云雀儿接过令牌,放在掌心看了看,这物件一瞧就不凡,大有来头,不由感激道:“多谢殿下,希望我离开之后,你这里也一切顺利。”
当天下午,黎舒画进宫求见皇帝,说出要与云雀儿去南越的事。
皇帝震惊过后,又十分恼火。
“你要辞官?就为了去一趟南越?云雀儿要去,让她去就是,你又何必陪着?”
黎舒画如实道:“臣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须得陪同。”
“你……”皇帝重重地摔下手中的笔,皱紧眉头道:“你现在已是大梁的大将军,怎能说辞官就辞官,你置三军将士于何地?”
“堂堂大将军之位可是多少求之不得的,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早知如此,朕当初就不该任命你!”
这事说起来,确实是黎舒画辜负了皇帝的器重,他心里颇有些愧疚。
“臣辜负皇上一片信任,请皇上恕罪。”
皇帝一摆手,怒道:“朕不想听这些,你先退下吧,此事之后在议。”
一切都是云雀儿那个丫头闹出来的,看来得好好敲打她一下才成了!
于是,等黎舒画离开,皇帝就命人去丞相府传召,将云雀儿叫进宫来。
云雀儿猜到是为了黎舒画辞官一事,遂也做好了被训的心理准备,泰然自若地走进了御书房。